张维贤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迟疑地说道:“爷爷,你是说,他们贩私盐?”

“西宁侯府是不会贩私盐的,但是这个河间钱家可就不一定了。”张溶笑着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叫曹一夔的御使参了一本,皇上让人查私盐。”

“我当时就觉得不好,等到钦差去了河间,我就猜到他们是奔着钱家去的。”

“现在西宁侯府坐不住了,显然是钦差盯上了钱家,这件事情现在不宜插手,要等,等着看皇上想做什么,在皇上没出手之前出手,不是智者所为啊!”

张维贤点了点头,怪不得西宁侯府递了好几次拜帖,自己的爷爷都不见人。

看了一眼自己爷爷捋着胡子,脸上带着笑眯眯的,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张维贤总觉得这么违和。为什么看着就像一只老狐狸,还是老奸巨猾的那种。

“爷爷,那西宁侯府也等着?”张维贤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张溶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笑着说道:“爷爷很好奇,那个西宁侯家的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帮他,跑到这里套爷爷的话?”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维贤笑着说道:“爷爷,咱们不都是勋贵吗!”

“你小子不是真的看上宋家那个丫头了吧?”张溶笑着说道:“爷爷明白了,这哪是西宁侯家的小子和你说的,这是西宁侯家的小丫头和你说的。”

“让爷爷给出主意也行,让西宁侯把他们家的丫头嫁过来,难得我孙子喜欢。”

张维贤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爷爷,有些无奈地说道:“爷爷!”

“好好,不逗你了!”张溶笑着说道:“咱们可以看着,西宁侯府不行,事实上这件事情如果是皇上要处置西宁侯府,那就麻烦了。”

“现在西宁侯府最合适的做法,那就是进宫找皇上认罪。”

“把周家的事情说了,别隐瞒,让周家那边也认罪,认打认罚,皇上怎么处置,那就怎么受着。”张溶捋着胡子说道:“如果这样,西宁侯府虽会被处罚,但是以后却简在帝心。”

张维贤一愣,自己的确没想到爷爷说的这个,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作为臣子,找皇上认错怎么了?放不下面子?”张溶看着张维贤的样子,不屑地说道:“勋贵的富贵是皇上给的,是祖上挣得,一群不屑子孙要面子,怎么不想想干的那些破事把祖上的脸都丢了。”

“西宁侯府不但是勋贵,还是皇亲国戚,现在西宁侯的祖母,那是咸宁公主,太宗皇帝的四女,那是太宗皇帝和徐皇后的嫡女,后来还被封了大长公主。”

“皇家哪里委屈了他们西宁侯府,找皇上请罪怎么了?别说请罪了,皇上让你死你也得死。”

“再说了,大明律不是写的很清楚,贩卖私盐者,杖一百,徒三年,虽然也有砍头的,可是西宁侯府去请罪,认打认罚,我就不信皇上会砍了他的头。”

“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败家子!”说到这里,张溶看自己的孙子也不顺眼了,敢质疑你爷爷我,你们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