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现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他们也不傻,同罪论处,那可是贩卖私盐,杀头的罪啊!

即便最后不杀头,剥夺了功名也受不了啊!

“没人说话了?”孙丕扬扫过在场的学子说道:“现在本官请你们进去,有人想进去吗?”

半晌也没人动,显然他们也是畏惧了,不过也有不害怕的,只见一个年轻人咬着牙向前一步:“我进去,周家在沧州风评极好,修桥补路,乃是积善之家,我不相信他们会贩卖私盐。”

这个人一说话,似乎在干柴里面扔下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人群。

“我进去!”

“我也进去!”

孙丕扬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本官今日就请你们进去,不过记住本官的话,如果周家真的有罪,那就同罪论处,到时候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说完这句话,孙丕扬侧身站在了一边,把进去的路给让开了。

虽然叫喊的欢实,可是真的要进去的时候,这些人却犹豫不前了,没人敢冒这个险啊!双方瞬间就僵持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一群人突然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沧州知州姚仁吉,在他的身后则是沧州的其他官员。

“孙大人,本官身为沧州知州,乃是沧州的父母官,你虽然是钦差大臣,但是本官不能任由你们在沧州地面上欺压良善,尤其是和朝廷鹰犬东厂走狗一起。”

见到姚仁吉,孙丕扬的眉头就是一皱,这个时候他跳出来,绝对没安好心。

听他这么一说,那就是更没安好心了,这是要把自己和东厂锦衣卫列在一起,这是说自己和东厂锦衣卫勾结在一起,横行乡里,欺压良善。

“本官受皇命为知州,那就是代天牧狩,自当护佑一方子民平安。”

“今日朝廷鹰犬横行乡里,残害乡民,本官自当鸣不平。本官已经上书朝廷,弹劾尔等。今日本官过来,就是为了问一个明白,沧州乡民何辜,竟然遭此横祸。”

“本官今日来,就是为了阻止朝廷鹰犬残害乡梓的,如果要抓人,那本官愿意做第一个,如果要杀人,那本官原作第一人,孙大人,本官之言天地可鉴。”

随着姚仁吉的一番慷慨陈词,现场的学子顿时就被带动了起来,一时间叫嚷声四起。

看到这一幕,孙丕扬面沉似水,这姚仁吉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绝。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孙丕扬对姚仁吉说道:“姚仁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官当然知道,本官在尽守土安民之责,在为陛下保护一方乡梓的安全。”姚仁吉依旧义愤填膺地说道。

孙丕扬现在真想让人把姚仁吉抓起来,可是不行,如果这个时候抓了姚仁吉,那就彻底炸窝了。沉吟了片刻,孙丕扬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好,本官就给姚大人一个说法。”

“本官明日一早在沧州衙门公开审理此案,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去旁听,实情如何,明日自有分晓。”

孙丕扬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这么说,这个姚仁吉是打定主意闹了,到时候肯定会发生冲突。如果在打死几个人,姚仁吉估计要乐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