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无数的士卒开路,后面是东厂的番子举牌,张鲸的轿子在无数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一处酒楼。

随着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挑起轿帘子,张鲸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张鲸开口问身边的人:“吴兴,人呢?”

“回厂公,在里面!”吴兴连忙躬身答道。

吴兴,内厂千户,这一次他是来帮着东厂抓人的。此时他的身上穿着普通的东厂番子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东厂番子,躬着身子献媚的站在张鲸的身边。

张鲸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前面带路,咱家要去见见这个人邵先生。”

一行人哗啦啦的进了酒楼。

酒楼的客人早就被人给聚集到了一楼的大厅里面,四周站着的全都是东厂的人,每个人都是刀出鞘弓上弦。客人们吓得不敢动,有的胆子小的直接就哭了。

当看到无数东厂的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太监走进来,大厅里面瞬间禁声。

坐在手下给搬来的椅子上,张鲸笑着说道:“能让咱家亲自过来,也算是你的本事了,其他人你们带出去核实身份,把邵先生留下。”

时间不长大厅里面就空了,东厂的番子压着一个人跪在了张鲸的面前。

低头看了一眼邵先生,张鲸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不过咱家倒是挺好奇,你说你跑来京城搅风搅雨的,难道就不怕被咱家给抓住?”

“看来咱们东厂还真是不让人害怕!”说完这句话,张鲸也懒得问:“带回去问,问问其他的人他的身份。”

“把他的一家人全都给咱家抓来,咱家就喜欢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多不合适。”说完就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邵先生怒视着张鲸,双眼血红,刚想喊什么,一边的吴兴已经过来了,一捏邵先生的下巴,只听“咔吧”一声,邵先生的下巴就被捏了下来。

“现在可不是你开口的时候。”吴兴笑着说道:“上一次在江南就是你们搞事情,江南也就算了,还想跑京城搞事情。”

东厂出动的快,回去也快,一队队的东厂番子压着一队队的人去了东厂。

东厂抓的人没有官员,虽然有人在四处打听,可是还是没能引起大规模的关注,反而是一个吏部的观政士一封奏折,直接震撼了大明官场。

无数官员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么玩啊!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翻看着手中的奏折,虽然他这些日子看了各种各样的奏折,可是朱翊钧还是被邹元标这份奏折给气到了,而且是气的不行,这个人再一次刷新了朱翊钧对文人无耻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