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朱翊钧也庆幸自己弄死了冯保,不然自己这五年在皇宫里面该怎么过?

自己这样一个过了青春叛逆期的人,忍的都非常的辛苦,历史上的万历皇帝是如何过得,可想而知。朱翊钧现在能理解万历皇帝的做法和选择,他心中的愤恨和不满,估计都快憋出精神病了。

十年的谨小慎微,十年的战战兢兢,十年的委曲求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朱翊钧觉得他都会午夜吓哭。别说皇帝了,普通人也会爆发出来。

想到李太后递给万历皇帝《霍光传》的时候,万历皇帝是何等的愤恨!

于是万历皇帝下令抄家,并削尽其宫秩,迫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以罪状示天下,张居正也险遭开棺鞭尸,家属或饿死或流放。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张居正在权力达到巅峰之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朱翊钧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他要用,那也是现在的张居正,而不是用那个“我非相,乃摄也”的张居正。

这一次朱翊钧决定不妥协,他要做一个试探,他不想像历史上的万历皇帝那样隐忍那样的五年。

朱翊钧用来试探张居正的就是张鲸,这也是处死冯保的好处,如果冯保还在,自己想这么干绝对不可能。李太后张居正冯保三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现在不但推倒了一座,自己还建立了一座山。

张居正必须要感觉到制约,自己这一次也必须要拿下这一次的军权。

出了皇宫,张鲸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兴奋,他早就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了,可是没有皇爷的话,他不敢做。现在皇爷让自己做,张鲸自然就敢做了。

回到东厂,张鲸立刻将自己的心腹给找来了。

面对自己的心腹,张鲸脸上就没什么表情了,淡淡的吩咐道:“钱多,你去安排一些御史言官,让他们上折子弹劾张阁老,罪名就随便找几个。”

“赵诚,让人去造声势,把张阁老清账田地的事情宣扬起来。”

“李晟,带着咱们东厂的人抓几个人,找几个不大不小的官,一定要真的有罪,屁股底下不干净的。”张鲸直接说道:“该找谁,你应该知道吧?”

李晟点了点头:“厂公放心,咱们办这种事情,绝对没问题!”

见李晟把胸脯拍的梆梆响,张鲸点了点头,目光从几个人的脸上扫过,开口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很重要,全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谁要是出了叉子,咱们东厂的规矩,你们都懂!”

做了东厂厂公好几年了,张鲸手段颇为严厉,积累的威信很是深重,听到他如此说话,几个人的脸上也都严肃了起来。

这一次的事情摆明了是针对张居正的,可是几个人谁都不敢问,他们不知道自己家的厂公为什么要和张阁老掰腕子,但是他们知道自己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那下场一定很惨。

“厂公放心,卑职等一定同心戮力,定不负厂公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