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出手之阔绰,小娃娃嫁妆之丰厚,当真令黄炎吃惊不已!

两万石粮米啊,足够养活上万百姓,两月之久了!

再说那两万斤镔铁,汉时实行盐铁专卖,糜家能囤积下数量如此惊人的铁石,可见其财力之雄厚!

还有绢帛两万匹呢……

假设一匹布宽有一米,长达十米,两万匹绢帛什么概念?

二百公里啊!

一撕两半用的话,几乎可以从小娃娃的娘家,当做婚礼上的红地毯,直铺到陈留去了!

至于那两千万的大钱,可让黄炎好生头疼一番……

一枚铜钱如果按三至四克计算的话,两千万大钱足有七八十吨重了吧?

就算你调用了前四后八的大翻斗,最少也得两三辆……

用牛车?

辎重车承载最多也就一吨左右,那就得七八十辆大板车啊……

虽然心中惊讶又激动不已,可黄炎面上却仅仅淡然一笑:“呵呵,子仲兄若是有心的话,可以将这些财物,直接送给孟德,或许,将来还可以搏个徐州刺史一职……”

“贤弟莫非以为,糜竺竟是如此贪慕功名?亦或者,贤弟对糜家心有嫌弃?”见着黄炎面对如此丰厚的嫁妆,似乎无意心动,糜竺心中甚是不安。

“呵呵,子仲兄多虑了。”黄炎笑了笑,说道,“糜家备下如此丰厚的嫁妆,黄炎实在受之有愧。只是两地之间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转运极为艰难。不如就地送往下邳,曹仁将军此刻正驻守下邳,粮草布帛镔铁,皆为军中急需之资,两千万的银钱亦可购得大批军需。如此一来,既省却了往来运输不便,更彰显了糜家的一番诚意。”

见着糜竺好生犹豫,黄炎又笑着说道:“我黄炎,娶得是令妹,而不是糜家。即便令妹孤身贫寒,黄炎也绝不会稍有嫌弃!”

“贤弟果真仁德高义!糜竺实在惭愧至极!”见着黄炎如此表态,糜竺这才心下稍安。

二人正说着话,后堂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

黄炎以为是糜家府上的女眷,此时谈话也将近尾声,于是便起身说道:“黄炎初来乍到,对眼前这片祥和又庞大的糜家庄园,甚是好奇,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呵呵,令妹离家已经长达一年之久,您兄妹二人亦当叙叙旧了。”

糜竺目光闪烁后,说道:“既如此,贤弟尽管将这里作为自家,一切皆随意……另外,为兄也当即刻吩咐下去,大摆筵席,专为贤弟接风洗尘。”

“……”

黄炎前脚刚一离开糜家大院,客厅的后堂随即闪出一人来。

“子正兄,真是委屈你了。”糜竺面带愧意,拱手施礼道。

“呵呵,岂敢岂敢。”对方忙还他一礼,笑着说道,“恭喜子仲兄了,官居东海国相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