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这‘伤寒有十,其脉各异’,伤寒种类杂多,病症脉象各异,发病季节又不同,当然这治疗方子也大为不同了。”黄炎甚是专业地解释道,“如果是热病初起的话,可用‘三仁汤’来清利湿热,宣畅气机。到了热盛期的时候,则须用‘清营汤’来清营透热,养阴活血。至于热病后期,气阴两伤,则可用‘竹叶石膏汤’,来清热生津,益气和胃……”

黄炎搜肠刮肚着,将自己心中那点儿可怜的医药见识,一一说与众人听来。

“药方呢?药方呢?药方何在?!”骤然间,鲁老先生甚是失态地冲上前去,一把将黄炎的胳膊紧紧攥住,急声追问道。

“呃……最近家中的琐事实在是……令人心烦意乱得很,黄炎实在记不得了啊……”黄炎这才露出起本真意图来,当即装疯卖傻道。

嘿嘿!

既然“以情动之”行不通的话,那咱就“以利诱之”好了,反正“以德服人”咱是搞不来的……

“你——”鲁老先生心中那个恨啊……

“你这混小子!你还想不想娶我侄女了?!”鲁老先生气急之下,当场咆哮起来。

“哎呀!鲁老先生啊,您这一提令爱的话,黄炎倒是稍稍记起一些方子来了呢!”黄炎煞是认真地瞪圆一双小眼睛,强忍着笑意,说道,“若是岳父大人有所吩咐的话,其中的方剂配比,黄炎必当详尽细致地撰写下来,尽快交付于岳父大人!嘿嘿,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你——”鲁老先生又是几欲吐血!

好嘛,看来这臭小子摆明了,就是要跟自己扯皮耍赖了……

“臭小子!莫非,你还想着,就拿这几副药方,来作为老夫侄女的聘礼不成?”鲁老先生黑着一张老脸道。

“嘿嘿,岳父大人也太小看我黄炎了!”黄炎神秘兮兮着笑道。

“哼!还未行过礼呢,少跟老夫嬉皮笑脸,岳父长岳父短的……”鲁老先生脸色依旧铁青,但口气却是略有缓和。

黄炎一看曙光已然不远,胜利就在眼前,赶紧陪着笑脸,实言相告道:“这个,岳父大人啊,其实呢,黄炎是想说吧,您看您,终日在医馆劳心劳力,心身俱疲,为何不坐下来,开设医馆,治病救人的同时,再授业解惑呢?”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振奋起精神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黄炎。

“老夫身边自然是有着几位学徒的,而且个个资质良佳,又兼具救世之心,可谓是德才兼备……”鲁老先生带着些许疑惑,说道。

“呵呵,岳父大人啊。”黄炎早已将鲁老先生定性为,自己的岳父大人了,更是一口一个喊得极为顺溜,“黄炎是想说,您应该静心安坐医馆,对学徒弟子们,进行一番系统地教导培训……”

“系统?何谓系统?”鲁老先生又是疑惑不解着问道。

“呃,就是说,对学生们进行,循序渐进,有章有序地传授学问,教化知识……”心中斟酌了一番言辞之后,黄炎又接着说道,“您得把自己心中所学,付诸于书面才行啊。医馆里,你带着学生们,诊脉开方。学堂上呢,就要对他们进行书面教导嘛。治病救人的同时,您还可以著书立传,教化世人,泽被万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