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炎本想着,那糜竺惊喜之下,可以当场给出一个天价来,可这奸商竟然惊喜之后随着便转了话题。

“呵呵,那就等贤弟日后整理出来再说。贤弟但有出售之意,价钱自然好说。”说完之后,糜竺又提起二人初遇时的那件事儿,“呵呵,想当初,你我兄弟二人初识之时,贤弟还曾赠与糜竺绝妙佳作两句。愚兄还想着,今日厚颜再讨上一幅字。还请贤弟不吝笔墨。”

“呵呵,子仲兄抬爱了!”黄炎笑着说道,“当日那两句,也是黄炎陪着未过门的妻子上街时,偶有观感,随口而出的两句罢了!”

闻听黄炎提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糜竺心中咯噔一愣,随即又镇定下来,依然满脸笑意道:“呵呵,这郡城之中,贤弟那首‘悯农’绝句,可是早已传诵得沸沸扬扬了!糜竺名下新开一处酒肆,还想请贤弟为愚兄题上一店名。”

“这……”黄炎顿时傻眼了。

自己莫说是为酒店起名了,就连剪彩都没混上几次,你这不让小弟难堪么?

“那,不知子仲兄新开酒家,规模如何,经营方向呢?”见着糜竺兄弟二人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黄炎想着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咬牙问道。

“呵呵,酒楼上下四楼,只因眼下黄巾之乱已过,百姓生活稍稍安定下来,又恰逢年关将近,所以酒店迎接的应是小康人家。”糜竺笑着答复道。

“那就唤作……天然居?话说,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这日后上门之客当有着一种化身仙人,做客天上一般……”黄炎略一沉思,说道。

“妙!妙!妙啊!”糜竺狠狠一怔,当即拍掌大笑道。

“好好好!好哇!”糜芳也拍腿笑着附和道。

“就叫天然居!”糜竺喜出望外着,随后又提一要求道,“呵呵,贤弟后面这两句,可否一并赠与糜竺?糜竺自当有所厚报!”

“行!送你了!”黄炎大手一挥,毫不在意道。随后却见着糜家兄弟二人怔怔地看向自己。

“呃,这个,愚兄的意思是,还请贤弟能,亲手手书一幅……”糜竺尴尬着笑道。

妹的!

又要写?

黄炎心里顿时有点儿发毛了!

又要浪费俺家白布一大张了……

“小二,白布伺候。”黄炎有气无力着吩咐下去。

“呃,太极老弟不须笔墨?”糜芳好奇地问道。

人家都是笔墨伺候着,头回听着白布伺候……

白布展开铺好,黄炎从袖中掏出自己独门利器——墨块!

不过,这会儿的墨块却已被黄炎给切割成粉笔状,更便于书写。然后拿一块儿布包好,放在袖中,随用随取。

于是,在糜家兄弟惊愕愣怔的目光中,黄炎挥笔写下——

客上天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