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偏宫,极凶之煞。大贵之格,多存七煞……神仙哥哥,你千万要小心啊!”

天台山,白云观。

司马承桢与玄云子站在道观前的大鼎铜炉之旁,仰头看着满天星空。

“北斗黯弱,帝星不明。七杀偏宫,大凶大吉。”司马承桢道,“师妹,连星象都是如此隐晦,你如何看待?”

“天文玄远,非凡人所能尽悟。连师兄都看不透,小妹何德何能?”玄云子平静地说道,“修道多年,小妹一事无成。倒是一番历练,让小妹获得了一项真知。”

“何样真知?”

“我相信那个男人!”玄云子仰头看着天,脸上漾起一丝微笑,“如果这天下还一件事情是他办不成的,那一定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司马承桢笑了,“师妹,你得道了。”

玄云子抿然而笑,“师兄,师父在天之灵,非骂你不可。”

“何谓道?”司马承桢摇了一下拂尘,转身走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太上无形无名,无极无上虚无自然。大道出于造化之前,上古同尊百王不易。”

“万物,皆可道!”玄云子对着司马承桢的背影拜下来,“多谢师兄指教!”

禁河之上。

十几条渔船漂在水面之上,间或抛下一张渔网,激起水面一阵声响。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不远处的宫墙之内,灯火通明,有许多士卒在往来巡哨。水面上也设有坚实巨大的栅栏,十几挺伏远弓弩闪着森森寒光。

渔船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论弓仁,抱着一个铁球在瑟瑟发抖,“真的行吗?真的行吗?”

赵义节嘿嘿的暗笑,上前来拍了拍论弓仁的肩膀,“大将军别怕,你最多也就是淹个半死,上岸以后我们给你人工呼吸,保准你能活过来。”

“人工呼吸?”

“就是嘴对着嘴了。”

“啊?”论弓仁当场傻了眼,“我、我还是去玄门武试一下运气吧,万一那些人放我进去呢?”

薛绍正在一边更衣,走过来一巴掌就将赵义节给拍走了,然后道:“论将军,你的兵权直接来自于陛下一人,平常从无结交党羽也没几个心腹。如今陛下久不现身,你又多时托病不出,你麾下的四名将军早就将你彻底架空了。如今让你孤身一人去往玄武门,绝难有所作为。万一打草惊蛇,他们还会将你杀掉灭口,我们的计划也就全盘泡汤了。”

赵义节也说道:“是啊,这种时候,任何道理都是没了用处。他们多半已是豁出一切狗急跳墙,寻常的手段都已是行不通。薛太尉都只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若贸然现身,恐怕话都还没说话,就被人拿下砍头了。”

“那我们这几个人闯进去,又能发挥什么作用?”论弓仁说道,“羽林军六千人马,千骑一千精锐。还有监门卫执掌各处城门,上万的敌手。”

薛绍笑了一笑,“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不正是你的强项吗?”

“擒贼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