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祯走了,仍是骑着他的青驴,飘逸轻闲优哉游哉。

月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阵眨眼,薛绍知道她脑子里肯定又有了稀奇古怪的念头只是不敢说,于是问道,你在想什么?

月奴笑得傻兮兮的,“我是在想……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薛绍伸手掐住她的脸蛋,“不说是吧?”

“说,我说。”月奴笑哈哈的道,“我是在想,这司马承祯博学多才名扬海内,仪表堂堂才华出众,大小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为何这些年来,就从未听说他与哪家姑娘有了纠葛?”

薛绍冷笑,“你其实是想说,他很有可能与玄云子是一对双修道侣,对吧?”

“我、我可不敢!”月奴连忙往后躲,捂着脸。

“想了便是想了,还有何不敢的?”薛绍说道,“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从哪方面看来,司马承祯都比我更能与玄云子相配。但事实却是,司马承祯视玄云子如女儿、如亲妹。玄云子看司马承祯亦是如兄如父。他二人之间,从无男女纠结。”

“司马承祯多大年岁了啊?”月奴好奇的道,“他看起来也就和公子不相上下。”

薛绍轻笑了一声,“我记得玄云子曾经说过,她幼年加入潘天师门下之时,司马承祯就已过弱冠之年。近二十年来,他的相貌就未曾变过。”

月奴顿时惊道:“如此算来,司马承祯已经四十余岁了?”

“差不多吧!”薛绍道,“比我还大十几岁,比你义父小不了几岁。”

“太不可思议了!”月奴惊讶不已,“他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潘天师这一道派独特的养生之术,或许真有可取之处。”薛绍说道,“有机会,我都想练一练了。”

月奴嘿嘿直笑,“公子要练还不简单?去终南山,找玄云子合道双修呀!”

“好主意啊!”薛绍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可就辞官归隐抛妻弃子,去终南山出家了!”

“我也去、我也去!”月奴叫道,“把定国也带上!——最好是全家都带上!”

薛绍真是笑到无语,这还叫出家?

两人一边骑行一边谈笑,不知不觉就到了长安。

“好久没来长安了,真想念啊!”月奴看着巍巍古城,油然感叹,“不知道虞红叶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