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薛绍笑了一笑,“只是突然觉得,你比以往更漂亮,也更有女人味了。”

“哪……哪有?”月奴顿觉局促不安。因为薛绍还从来没有这样夸过她。

“来。”

薛绍伸她伸了一下手,月奴很乖巧很温驯的坐到了他身边,稍稍斜了一下身子,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手搭在了他的胸前。

薛绍轻抚她的肩头,脸上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心中对自己说道:亲人的眷恋,红颜的年华。

沉淀下来我才发觉,原来我一直都在错过生命当中,很多应该去珍惜的美好。

马车辚辚而行,月奴居然躺在薛绍的肩上,睡着了。

到了虞红叶家门口马车刚一停,月奴就条件反射似的睁开了眼睛,“到了?”

“嗯。”

虞红叶已经迎到了车边,拱手长拜的立着。

月奴跳下车来,欣喜的和虞红叶抱作了一团。此前河陇的那一场“患难之交”,早让月奴和虞红叶结成了“死党闺密”。

薛绍下车时,虞红叶忙于上前施礼迎请。堂堂的国公驾临商旅之家,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虞红叶可不敢怠慢了。

“不必多礼。”薛绍上前微笑道,“我来得唐突,你别见外。”

“红叶高兴还来不及。”虞红叶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请薛绍和月奴入府于正堂款待。

薛绍四下打量虞红叶的家,她很有钱,但她一直是个很有品味的人。她的家里看不到暴发户的痕迹,显得十分的精致婉约。这让薛绍想起了她在长安西市的邸店后面,亲手置办的那一间茶室。

“我很久没喝过你煮的茶了。”薛绍于是说道。

“现在就可以。”虞红叶的笑容总是从容又温馨,这让薛绍感觉她就像是多年不曾见面的知己好友,又像是一位体己贴心的家中亲人。

虞红叶下去更换了一身非常正宗得体的汉服,连发髻都换了。然后她取来一整套精致茶具,开始给薛绍煮茶。

月奴向来没有什么喝茶的闲情逸致,但她也被虞红叶煮茶的高超技艺和优雅风度所吸引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半晌后,她说道:“红叶,你教我煮茶吧?”

薛绍当场就笑了,“这门功夫不适合你,就像红叶不适合习武一样。”

月奴自觉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