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忙!”柳怀义听到他的声音就心里一弹一抖的,回了话又马上想起,“哦不对,小僧今日得要入宫参加一场佛会法事。”

薛绍微然一笑,“正巧我也急于赶回洛阳到官署应职,不如我们吃完早饭之后结伴同行,边走边说吧?”

“不不、有什么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柳怀义满脸堆笑的连连说道。

“那也行。”薛绍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

柳怀义连忙停筷,擦了嘴巴,坐到标直。像是一个听到了“上课起立”的小学生。

薛绍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说道:“近日我遇到一件麻烦事,想请大师帮个忙。”

“驸马请讲。”柳怀义听得认真真的。

“朝廷对我治下的尚武台,新近拨发了一笔公廨田产,一共六顷。但我手下官员去按管公廨田的时候发现,居然有过半的田土早被他人强行圈走了。”薛绍说道,“大师你看,没了公廨田尚武台就没有了收入来源,自然也就无法维持日常的运转。尚武台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力排众议,支持创建的。现在出了这样的岔子,我真是没法儿向太后她老人家交待啊!”

柳怀义可是一点不笨,薛绍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哪里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噗噗噗”,柳怀义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大响,“薛驸马放心,太后的事情、驸马的事情,那也就是小僧的份内事情。这件小事就包在小僧身上了,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妥当,绝对要让薛驸马省心、放心、舒心——嗬嗬嗬!”

薛绍直轮眼珠子,你是在做卫生棉的广告吗?

“怎么,薛驸马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柳怀义小心翼翼的问。他心里也清楚,几顷公廨田对薛绍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还不配让他亲自来跑这一趟。

薛绍微微一笑,“我送给大师的礼物,还喜欢么?”

听到这话柳怀义浑身发寒斗然打了个颤,咧着嘴抖着脸,皮笑肉不笑的喃喃道:“还、还可以,挺、挺喜欢。”

“那簪子是不错哈!”薛绍拿起桌上的麻布擦了擦手站起身来,笑了一笑说道:“时辰不早,我得赶回官署了。”

“等等、驸马稍等!”柳怀义喘起了粗气瞪大眼睛看着薛绍,几乎是一种哀求的口气了,“驸马,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我能想怎么样!”薛绍笑着,满副无辜的表情,“倒是大师这样急切的拦着我,你想要怎么样?”

柳怀义很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你我打开天窗了说亮话,不绕弯子了行吗?”

薛绍呵呵一笑,又泰然的坐了下来,“可以。”

柳怀义也坐了下来,先喝下了半盏茶水,愣了半晌,喃喃问道:“她们,还好吗?”

“我不知道。”薛绍摇头。

柳怀义一怔,“她们不是在你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