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祚大吃了一惊,有意识的指挥将旗朝那方战团移动,凭借身边强硬的近卫力量将那个战圈磕开了一个口子。

然后,李多祚亲自杀了进去,大声怒喝,“你这新兵,不要命了?!”

“啊?”那人愣愣的应了一声,又提枪猛杀去了再也没理李多祚。

“白痴!”

李多祚很无语,但也很理解这种“新兵”此刻的状态。新兵上了战场,没几个人能够真正的保持冷静,要么吓得屎尿齐流近乎呆傻,要么像是被鬼上了身一样杀得忘乎所以,直到被别人杀死。

眼前这个傻乎乎的新兵,显然是后者。

“保护他!”李多祚给身边的近卫下了命令。他们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应对战场上的这种情况,已是轻车熟路。当然他们也更加清楚,如果不是“特别有价值”的新兵,李多祚不会下这种命令。毕竟,一名老兵的价值远胜于百名新兵。

战斗越演越烈,被反剿的草原兵马虽然落了下风,但随着默啜和可汗侍卫军的加入,战局又有所扭转。李多祚感觉压力空前增大,狼骑的人数虽然不太多,但战斗力和纪律性远胜于各部族的控弦之士。

李多祚无比渴望,自己的骑兵能够尽快出现!

与可汗侍卫军类似,薛楚玉所部的跳荡军虽然人马也不多,但一出场就极大的震摄了突厥敌人。

疾如惊飙,猛如烈炎!

默啜第一眼见到南方滚滚而来的骑兵,失声叫了一句,“程务挺来了吗?”

“恶来?!”

他身边的人同吃了一惊。

惊讶之中,透着一丝惶恐!

跳荡军杀向战阵,很快就像大雁组的“人”字队一样掠向两翼。默啜只能以同样的方式去迎击,否则被这样一股骑兵包抄到外围,己方将会落入包围完全受制于敌军的骑射。

双方的骑兵还没有短兵相接,骑射先交上了火。双方各有伤亡,突厥人惊讶的发现,这一拨唐军骑兵的骑射本事居然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莫非真的是恶来?!”

程务挺的名号太响了,那一丝惶恐几乎要在突厥人心中演化成一股惧意。

默啜险些被一箭放倒大吃了一惊,隐约看到对方的战旗上面是一个“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