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绍大声应诺,近旁的所有千骑卫士闻声而动,立马上前来把皇帝围在了核心,把那些文武大臣隔在了外面!

这时李治的身子突然一软,晕厥了过去!

薛绍与薛楚玉一同咬牙低喝使足了暗力,用肩膀顶、用手臂撑,保持住了皇帝站立的姿势。然后“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的位置。

有警觉一点的文武官员已经意识到,皇帝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才仓促离场。但是薛绍和他麾下的千骑把皇帝围得像铁桶一样,别说是走近了看个究竟,就是跳起来也看不到一个大概。

薛绍与薛楚玉刚刚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皇帝架下城头抬上御辇,侍御医秦鸣鹤就已经来了。他一探李治脉搏,当场取针在皇帝的头顶和脖颈之上连扎了四针,并对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有请薛将军,马上将陛下送回寝宫!切记,要避风!”

“好!”

薛绍心里那根弦马上又绷紧了,他命令麾下千骑前后开道严密护卫,然后自己和薛楚玉一同留在御辇之中照顾皇帝,把自己的披风都解了下来,在皇帝身边围成了一个封闭的小帐篷,避免任何寒气与夜风侵扰到了皇帝。

车驾驱开皇城之中的热闹人群,匆忙赶往后宫。

皇帝李治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没有半分血色。秦鸣鹤时时关注皇帝的脉搏,不时的移针扎针或是推拿按摩,忙得满头大汗。

薛绍与薛楚玉也各自出了一身大汗。要是皇帝在自己的戍卫之下驾崩,就算自己没有任何失职,这个罪名也是耽担不起的!

到了蓬莱殿,薛绍与薛楚玉亲自抬着李治进了寝宫,秦鸣鹤马上展开急救。

薛绍下了命令,叫千骑卫士把蓬莱殿寝宫围得像铁桶一般,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更不允许走漏任何消息。

然后,薛绍与就薛楚玉站在隔李治的病榻只有一层屏风之隔的门内,背着对病榻,左右站岗。

他们听到武则天在里面不停的,低声的呼唤他的丈夫。

没有叫陛下,也没有叫天皇,甚至没有叫夫君。

而是……

“稚奴,稚奴,你醒一醒啊!”

普天之下,也许就只剩武则天一人,还会如此称呼李治的乳名了。

过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