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儿却是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贱妾……遵命!”

柳盛本就有些诚惶诚恐,看到薛绍提高嗓门他都有点被吓着了,口不择言的道:“仙儿,你、你应该听公子的话,莫要惹他发怒!”

“仙儿不敢……”陈仙儿的声音越发小了,看那情形都快哭了。

薛绍当真是无语,苦笑的摇了摇头,“罢了,你还是下去休息吧!本来是想家人一本叙叙亲情,看你这情形却是要痛哭一场了。”

“夫君息怒,贱妾告退了……”陈仙儿如蒙大赦,逃一样的走了。

薛绍禁不住吁了一口气,仙儿居然比府里的丫鬟还要更加怕我。我有那么面目可憎么?还是,她的心里当真是积压了太多的委屈?……还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柳盛见薛绍心情不佳,都不敢说话了。

薛绍连忙请他坐下,说道:“柳司马多时不见,一向可好?”

柳盛苦笑,“在下,早已不是并州司马了。”

“我知道。”薛绍点头,笑道,“被太平公主给吓的,把官辞了。”

“在下惭愧!在下当真是万分惭愧!”柳盛的脸都臊红了,说道:“当时的情景……”

薛绍笑呵呵的摆着手打断了他,说道:“现在我与太平公主已经成了亲,仙儿也是我的媵人了,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过去的那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是,公子所言极是!”

薛绍问道:“你不远千里来长安,有何贵干呢?”

柳盛一板一眼地答道:“因是小婿家书相请,说小女日夜思念父母,我与茁荆才一同来了长安省亲。”

薛绍知道,柳盛是个心里有想法但是嘴又比较笨还放不下面子的厚道人,于是主动问道:“你正当壮年,有没有想过再度出仕谋个一官半职?”

“呃……”柳盛的脸又红了,看来是被薛绍说中了心事,吞吞吐吐的道:“不敢欺瞒公子,在下确有此念!”

薛绍呵呵直笑,“既如此,你直言何妨?一家人,何必见外。”

“在下……却是有些羞于启齿!”柳盛的表情挺尴尬,双手在大腿上轻微的来回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