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兀骨脱半点脾气也没有,一步一晃的像喝醉了酒一样挪回了房去。看来方才月奴那一脚真是踢得不轻,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伏念第三次对薛绍抚胸弯腰施了一礼,微微一笑片言不发,自顾转身走回了房间。

独独留下那个桀骜不驯的突厥女子,仍然怒气冲冲的站在花圃之中。

薛绍瞟了她一眼,将月奴唤到身边来低声吩咐道:“带她去梳洗更衣,找一套合身的唐军卫士披挂换上。然后,带她来见我。”

“是,公子。”

月奴走到突厥女子面前,“看你一身狼狈样,跟我走吧!”

突厥女子仍是银牙紧咬恨恨的瞪着薛绍,闷哼了一声,“不用你来假装好人!”

“你爱去不去!”

“去就去,怕你吗?”

虽然仍是斗嘴不休,但突厥女子终究是乖乖的跟着月奴一起走了。

薛绍自顾回了房间,关上门坐下来,摇了摇头吁了一口气。

调教家犬与驯服野马,要用不同的手段。像突厥小母狼这样的野烈女子,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不,一拳下去明显老实多了。

月奴和突厥女子去了多时,良久方回。再度出现时,两个女子同样的穿着一身大唐卫士的军服铠甲,左右并肩一站,还真是别有一番飒爽的英姿。

突厥女子神情厌厌,都没有正眼去瞧薛绍,只道:“为何将我装扮成这副模样?”

看得出来,为了让她换上这一身行头,月奴没少费工夫。

薛绍不想跟她多说废话,只道:“明日跟我出城,我送你回大漠。”

突厥女子愕然一怔,同时明显的眼睛一亮,“你此话当真?”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薛绍淡淡的道。

突厥女子对于薛绍的言辞不恭显然有些愠恼,但或许是怵于那一拳之威,她没敢再张牙舞爪,只是冷冷的道:“唐军怎会如此大度?定然包藏祸心!”

“随你怎么想。”薛绍道,“你若不愿意回归大漠,换下行头继续做你的俘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