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角斗赛一样,薛绍既是参赛队员同时又兼任了裁判,他说现在要中场休息一下了,那就得停下来休息。

“老将军,我作东,请你到并州城里最好的酒肆来仪阁,去喝一杯如何?”薛绍道。

“好啊,老夫自从带兵以来,可是数月未曾饮酒。但若是薛公子盛情相邀,老夫便要开戒!”李谨行甚是爽快的答应了。

“老将军,请!”

“站住,你们不可以离开!”李仙童急了,上前来拦。

薛绍笑呵呵的道:“李仙童,别不识时务,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们吗?”

说罢,薛绍斜着眼睛瞟了一瞟那几百个呆若木鸡的陌刀兵。

李仙童咬了咬牙,“你们涉嫌绑架朝廷官命,现在必须留在大都督府里接受调查,绝对不可以离开——魏御史,本参军是否有权这样做?”

魏元忠淡淡的道:“除非你有证据。否则,不能把任何人例为嫌犯。”

“听到了没有?证据!”薛绍冷笑了一声,“你放心,现在你就是你赶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的了。并州大都督府这里马上还有好戏上演,绝对的精彩纷呈。我反倒是担心,李参军会提前逃跑。”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逃?”李仙童大怒。

“好啊,那就等我和老将军吃过了饭,再来陪你玩!”薛绍笑眯眯的道,“明日此时,不见不散哦,李参军!”

“明日?”李仙童瞪大了眼睛,“你还想把我祖父,关押到明日?!”

“李仙童,你再这样妄加指责,我可就要告你一个诽谤之罪了!”薛绍沉声道:“除非你有证据,否则别把任何事情怪到我的头上!——告辞了,不必相送!”

说罢,薛绍扬长而去。李谨行和牛奔以及两百卫士一同跟着走了。

李仙童恨得直咬牙,脸色一片铁青,心中怒骂不休,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竟然落得如此被动,只能在这里任人宰割!

魏元忠倒是没有走,随行保护他的几名三刀旅卫士,也仍旧跟着。

李仙童转头一看魏元忠,计上心来,连忙上前道:“魏御史,我知道你与薛绍有交情。但是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你不会因私废公吧?”

魏元忠淡然一笑,说道:“本官自有一颗公心,不用你来激将。”

“那就好。”李仙童说道:“那一日你曾是当面见过我祖父的,你可以证明我祖父并没有过世,对不对?”

“对。”魏元忠说道,“当时,你祖父确实健在。但至从本官走出那间房,可就不知道了。”

“你!……”李仙童顿时气煞,“魏御史,你这是因私废公,落井下石!”

“李参军,请你注意你的措辞!”魏元忠正色的大声厉喝道,“本官一切就事论事,绝无私心!当时的场面莫非你就忘了,李长史苏醒之时猛吐一口鲜血,连医官都说你祖父是死里逃生只剩最后半口气。魏某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样的老人家随时可能归天。你让魏某给你做证,说他老人家一直康健如初的活在人世,魏某又不是阎王,如何能定他的生死?”

李仙童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差点眼冒金星晕厥过去,心中不停的怒骂道——什么御史,什么公正,全他娘的是骗人的鬼话!到了关键的时候,魏元忠终究还是偏向于薛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