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绍面露一丝苦笑的暗自摇了摇头,我与太平公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

“二郎你看,上官婉儿!”薛顗朝前一指突然说道。

薛绍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上官婉儿立于龙尾道旁拱手相迎,“婉儿奉天后娘娘之命,在此恭侯延请薛君侯与薛公子入丹墀觐见!”

“有劳上官姑娘远来延请。”兄弟俩都拱手回了礼。

薛顗说道:“上官姑娘,方才郝处俊之子郝北叟疾奔入宫前来报丧,这时候我等再去商议婚事,会否有所不妥?”

上官婉儿拱手拜了一礼,说道:“君侯不必多虑,自古君不祭臣。臣殁,二圣不过是停朝示哀、命百官前往吊唁而已。公主大婚乃是首要,没有给臣丧之事让路的道理。”

薛顗呵呵直笑的点头称赞,“上官姑娘果然是博学知礼、颇有主见。好,好,好啊!”

薛顗连赞了三个好,长辈的欣赏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薛绍在一旁没有插言,却感觉大哥有那么一层意思,更希望上官婉儿这样的女子能成为他的弟媳。

“薛君侯,请!”上官婉儿微笑的拱手,延请。

薛顗点了点头,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登上了龙尾道。薛绍身为弟幼落后一步,恰与上官婉儿并肩前行。

二人对视一眼,薛绍从上官婉儿的眼神之中获悉,武三思的麻烦已经顺利解决!

上官婉儿感激的点了点头,一双美眸之中烟波流转似有万般言语在静静的叙说。

薛绍微然一笑,心有灵犀,根本无需多余的语言来做赘述。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妙不可言!

因为有郝北叟在丹墀里面报丧,三人在外稍等了片刻。郝处俊曾是侍中宰相,从宰相之位退下来之后也仍是太子少保。这个官职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却是一个相当显赫、极富名望的高位,他的死对朝廷来说可算是一件大事。长子入宫向皇帝报丧,也是成例。

但是正如上官婉儿所说,这点事儿丝毫阻止不了太平公主的婚事进程。

片刻后郝北叟就从丹墀里面出来回家去了,陛下再宣薛氏兄弟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