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点良心。”梁雪说实话还没机会跟他谈起祁卉的事儿呢:“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一脚踩两船?还是祁卉把你给甩了?”

“她把我甩了。”

“……没用。那楚薇薇呢?”

“不知道,可能就是利用我的身体吧。”

“……”

梁雪觉得自己真是够倒霉的,儿子来看望的喜悦维持不了五分钟,就气的想要揍死他了——一般人家,怎么着儿女回家的喜悦也能持续个三五天吧,从国宝到狗不理,总有个过程。

“渣男。”

“您说什么呢,一个把我甩了,一个蹂躏我的身体,您居然说我渣男?我才是被渣的那个好不好?”

“得了吧你,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没几个好东西,越是出名的,越不是好东西。”

“那我老爹也不是不出名啊——他去年还是作家富豪榜榜首好不好?要说还是写童话好赚钱。”

“你老爹也不是个好东西。”

“咦~~~~老树开花了他?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林海文做了个手刀的姿势,往下一剁:“大义灭亲。”

“给他十个胆子,你以为是你这么渣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

母子俩难得聊了半天,梁雪把工作都推掉了,晚上把林作栋喊回来,做了顿饭吃,吃完饭,一家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放河东台的家庭调解节目,女事主跟男事主说的比相声还好听。华国相声它压根就不应该走传统那一挂,如果深入家庭取材,绝对红遍世界啊。

“唉,难得啊,上回这么一起坐着看会儿电视,还是前年过年啊?”林作栋揉了揉肚子,觉得有点大。

“就是,一天天忙的,家都不着。人就是这样,以前没什么钱没什么事业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成功没出息,烦恼的不得了。结果现在事业也有了,钱也有了,家里冷冰冰的又受不了了。”梁雪一拍林海文:“我们家呢还出了这么个大艺术家,更是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