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玻璃钢上的包装材料,被林海文一手一手撕掉。

先露出了个“人”字。

“人?什么人?”常硕笑呵呵的:“该不是叫树人楼吧?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也是个好兆头。”

他这么一说,唐城楼均这几个小孩儿,暗戳戳地撇嘴——太老派了吧?

以后他们走出去,难道要被人叫“树人画派”名家——楼均、唐城、瑞明月。哎呦呦,这叫一个酸爽。

他们思维汹涌的时候,林海文扯掉了最下面的包装材料,露出第三个字来——“谷”。

“人谷?”

“什么人谷啊?”

“画人谷?”

随着林海文撕开最后一点,把整个弯月玻璃钢都扯下来的时候,他们再也用不着猜了。

恶人谷!

“啊?”

“什么?”

“什么鬼?”

“啊咧?”

“天哪!”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话说,每个人都说出来一句整话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法用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中何等的卧槽了。

林海文还在那里微微一笑。

没等大家说出第二句话来。

黑龙潭画室内外,突然涌现出一片通天彻地的金光来,一闪而逝,仿佛幻觉——金光并不刺激人眼,哪怕因为应激反应闭上眼的,也没有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