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

“暴发户,戴个翡翠你就装文化人了?我呸,你每个毛孔都透着农民味儿。”

卧槽,开地图炮啊。

“老乌龟,死穷酸,装什么小B样子,卖东西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你倒是别为了钱啊,说得自己人模狗样的。你们这帮垃圾玩意,表面上道貌安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坏的流脓的狗草玩意。”

我勒个去,好粗俗啊。

谭文宗拿手推林海文,林海文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他又去推地主凌鸣,凌鸣兴致勃勃的呢。

“咳咳咳!”没办法了,他只好自己上阵了,不然这么一吵,今天什么都不用谈了不说,恐怕要结大仇了。谭文宗也算是组织者,他可不愿意发生这种事,一辈子没这么监介过。

“老谭啊,我是看你对咱们瓷器有研究有感情,才说给你面子的,结果你呢?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哪一次你到瓷都来,我们的人不是好好招待着的?啊?你就这么报答我们的?让这么个烂货骑到头上来了都?”

引火烧身。

“嘿嘿,谭老师,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咱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会去医院打个五联狂犬病疫苗,不然我还真不放心呢。”田维胜是做生意的,这个做生意,自然是合纵连横了,尤其是跟老外竞争的时候,国内的厂商有时候需要抱团,有时候也需要互相捅刀子。这一码事他是非常擅长的。

一看白明正脑子不清楚了,开始四处乱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白明正平时也挺精明的,钻营也厉害,但这里的人,一个是没有领导,都是行业里头的人啊,他自然没有奉承的心理准备。二一个也是被气疯了。

田维胜骂起人里,颇有泼妇风范。

林海文当初在临川老家,也见过泼妇骂架的,他好些骂架的经验,都是从她们那里学习来的。那真是从祖宗十八代骂起,能骂到断子绝孙,拍掌跳脚扯头发,指甲大嘴撕BRA,精彩的不得了。

“林海文,林先生,我算是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白明正稍微平静一点下来,马上看到局势不对,索性乾坤大挪移,直指核心。今天的核心就是林海文,或者再搭上个凌鸣,只要他们应了,那田维胜不过就是口头便宜罢了。所以他借着这个局面,撕开脸:“林先生,我是看到了你那份声明,觉得你对咱们陶瓷是有感情,有责任的,才会说来找你。我不是来求你的,说句实在话,我白明正,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是什么破落户,要靠着谁才能吃得饱饭的。我是一心一意为咱们华国陶瓷考虑啊。时间不等人啊,我心里急啊,我是真怕,我这一代人之后,还有没有人能够为陶瓷说话,能坚持咱们祖宗留下的这点财富。我相信林先生,还有凌鸣先生,你们是明白我的心意的。所以,我就想要一个表态,不管说什么新方案旧方案,不管是什么考虑,你能不能跟我说:你愿意跟我们大师瓷协会合作,将仅存的这么一点薪火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这一招逼宫,还是比较高段的。

“臭不要脸!”

“田维胜!”

“喊你爷爷干嘛?我说你呢,臭不要脸呢,拿着鸡毛当令箭,还传承薪火呢,你当华国几百个窑址,都是放着好看的?就你们一个瓷都大师瓷协会?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再说了,人林大师烧出凌瓷,那就是自己开宗立派了,凭什么跟你们瓷都混一块玩啊?要点脸吧就,还玩什么大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林海文还没说话,田维胜就上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