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看着自己修复完成的作品,很有成就感:“幸好托尼说的早一天,不然你就看不到了。我看过你的《不语观音》的照片,你画的很棒,呵呵,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一些地方,就是委拉斯贵支画的。当初接到这幅画,我还跟托尼说,能不能请你来帮忙。”

“你可以戴上手套,感受一下,几百年的历史都藏在里头看着我们呐。”

林海文看这幅画,感受特别不一样,因为现在他也能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

很神奇。

他戴上手套,伸手触摸到这幅画的时候,眼皮突然一跳,边上的艾格没有意识到什么,还在介绍着这幅画的拥有者,或者说抱怨和吐槽更合适一点:“那真是个粗俗的人,你敢相信么,这幅作品上的伤害,居然是他刮掉的。他跟他的妻子吵架,觉得腓力四世隔着这幅画正在嘲笑他,所以他就拿刀刮掉了一部分,画作被送来的时候,他们俩还在吵,跟两个小丑一样。”

“噢。”

林海文应了一声,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悬浮球上,里头的委拉斯贵支的气泡正在变的更大,更圆满。而他剩下的恶人值也在迅速降低。

上帝,原来还可以这样,感觉就像是补足了最后一点。

“林?”

“啊?哦!是的,真是让人作呕的两个公母俩,应该被沉进塞纳河黑暗中世纪的淤泥里去。”

艾格张张嘴,对林海文这么随口就来的狠招,有点不太适应。

“我还有别的工作,你可以看看这个,也可以四处看看。”艾格决定不去考虑这个了。

6点出头,来了一帮人,有美术馆的,也有那对夫妇的人,以及律师等等,双方弄了一通,他们才确认这是他们的那件东西,既没有被掉包,也没有被损害。

“说真的,只有手掌心那么一点大的问题,你们居然要收5万欧元,简直像是抢劫。”

“您这幅画作品至少值500万以上,如果遇到大方的西班牙买家,更多也不是问题。”奥赛美术馆的,呃,应该叫业务员?总之是处理这些艺术之外的事情的负责人,试图说明他们的服务值这个钱。

艾格很不爽:“霍纳先生,这幅作品的修复花费了我近两个月的时间,你以为去外面买点颜料画上去就可以了吗?”

“所以您一个月需要2.5万欧元的酬劳,您可真贵,比那些学芭蕾的小伙子还贵。”霍纳发泄着花了5万欧元的不适感,转身,看见了站在边上的林海文:“你,拿着画,跟我下去。记住,别摘手套。”

林海文装不存在失败了,他还担心自己混进来跟艾格带来麻烦,但绝对没想到,美术馆的人并不在意,却被这个要拿去沉江的霍纳给“看中”了——一个可以一用的侍应生?

“您是说我?”

“难道我花了5万欧元,让你们给我送到车里,都不行么?”霍纳的怒气跟被点了一样,质问着奥赛的那个人。

“艾格,这是你的新助手?让他送霍纳先生的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