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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遥再让秦意浓说了些羞耻的话, 才勉强放过她。
秦意浓如蒙大赦，扯过床头柜的纸巾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汗，说：“早点睡觉吧, 我要赶飞机了。”
唐若遥向她最后确认：“最多三个月就能见面, 是不是？”
秦意浓习惯性保守道：“预计是这样。”
唐若遥说：“我不要预计, 你就说个确切时间。”
“三个月。”秦意浓在心里盘算过后, 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她既然答应了唐若遥，不管用什么办法, 她一定会做到。
“三个月以后，我不管你有什么新的理由, 我都会飞过去见你，有疑义吗？”
“没有。”
“成交。”唐若遥斩钉截铁地说完，语气软化下来, 道, “那你上飞机吧，我明天也得赶早班机。”
“晚安。”
“晚安。”
唐若遥对着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
她检查了一遍行李, 又去唐斐房间看了眼，帮他确认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便回到自己房间上床睡觉了。
秦意浓安排来接她的是个瘦高青年，看年纪比唐若遥大上两三岁，戴副黑框眼镜, 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眼神很亮，气度不凡。
青年自称姓方，叫方城, 让唐若遥喊他“小方”。唐若遥为了礼貌起见，称呼对方方先生。
唐若遥除关菡以外, 很少接触秦意浓身边的人，她不知道秦意浓每天都在忙活些什么，她迫切地想了解关于秦意浓的一切，方城是她接触的第二个。
方城先开车带唐若遥去见学校领导，自然是秦意浓打点好了的，两方碰个面。唐若遥在车上，偏头看向驾驶位的方城，彬彬有礼问道：“不知道方先生和秦老师是什么关系？”
方城专注前方道路，目不斜视道：“秦……老师对我有恩。”
“有恩？”
“我家境贫寒，秦老师从我上中学就开始资助我了，一直到大学毕业，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秦意浓事先交代过方城对唐若遥的态度，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方城很坦诚。
“方先生贵庚？”
“二十五。”
唐若遥往前算了算，如果从十五岁开始的话，秦意浓从十年前就开始资助贫困学生了，十年前秦意浓刚二十岁，还在自身难保的阶段。就算最晚从十八岁起算，七年前秦意浓二十三岁，刚刚还清债务不久，事业还在起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