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绿跟黄香兰去了国营饭店,刚好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正在杀鸡。

她用棉花蘸了一些鸡血,然后一路捂着回了工厂。

车间马主任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大惊失色:“雪绿啊,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佟雪绿蹙着眉头,嘴里发出嘶嘶的倒抽气声:“马主任,我来上工的路上被一辆自行车撞到,头磕破了,我想跟你请假去医院清理伤口。”

马主任一边在请假条上签名,一边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个撞你的人呢?该不会就这么让他跑了吧?”

“没有,他当时也是不小心的,他赔了我十元,因为他有急事才不能陪我去医院了。”

马主任闻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不说了,你赶紧去清理伤口吧。”

“谢谢马主任。”

走出了工厂好远,佟雪绿才将蘸了鸡血的棉花扔掉,然后和黄香兰在车站碰头。

她最近请假太多次了,要是不做场戏,肯定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通知你表姐了吗?”

黄香兰点头:“通知了,我告诉她我们大概两个钟头后到,让她别被打早了。”

听到这话,佟雪绿感到一阵心酸和无奈。

无论哪个社会和年代,女人始终处于弱势。

穿书前她看到一个新闻,有个遭家暴的女子跳楼变成残疾,却依旧没法离婚,现在苏秀英为了举报她老公和婆婆,还要将自己送给他们再打一顿。

女人太难了!

她们运气还算好,只等了十几分钟便有一班车过来,两人上车买了票,又找了个位置坐。

人的适应能力是无比强大了,经过几次坐车,佟雪绿现在很能适应这颠簸的节奏。

下车后,两人直奔国营饭店。

苏秀英看到她们两人,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转身进去请了假,然后才跑出来跟她们两人汇合。

不过才一个多星期不见,苏秀英整个人瘦得几乎脱形。

她的面色憔悴,脸上嘴角都有不少淤青,额前的头发也秃了一块,应该是被她丈夫或者婆婆给抓秃了。

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拳头硬了。

佟雪绿道:“苏同志,你真的想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