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的司马问天也是微微摇头苦笑,他也甚少看到这么喜乐的情报,他看到时也是忍不住发笑。

天下那么多大事,青主不可能长期关注这么个小人物不放,本来苗毅这种小人物就算办好了也没必要上报青主,只是青主上次特意再次过问了,司马问天这次的呈报也算是给青主一个交代。

现在看来,这情报还是另有效果的,至少能博青主一乐,也算是没浪费他司马左使的一番工夫了。

想起这个苗毅,司马问天心中多少有些腻味,花那么大精力培养出的一个棋子便宜了苗毅就算了,本来是要弄成苗毅的正室夫人的,如此一来也好方便打探消息,谁知那苗毅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让飞红做正室夫人,竟还敢召集人马围攻绿婆婆和左督卫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后来反倒逼的他这里没办法,只好退步,让那精心培养的棋子做妾,否则好不容易成的事情就要砸了,如今想想,估计是飞红的青楼出身实在是不堪。

当然,这种事情他都没好意思写在奏报上。

很是乐呵了一阵的青主将玉牒随手扔回了案上,依然忍不住笑道:“这上蹿下跳的小猴崽子简直是个活宝,竟敢扬言要拉朕的近卫军去血洗天街,回头天后岂不是要找朕算账?”

司马问天自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天后哪敢找他算账,也跟着笑道:“他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过倒是把一大帮子大臣家的家奴给吓的够呛。”

青主面带微笑颔首:“被他血洗了两次,不怕才怪了,匪名在外,这小猴崽子估计不管放到哪个天街去都能震慑住一大片,承宇要整顿天街,手上握着这么好的刀不用,反而轻易放走了,眼光还是有点短浅呐,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不想损害了夏侯家族的利益。”

这个问题司马问天就不好做评价了,只接前面的话,“微臣现在倒是担心这牛有德言出必行,回头真拉着人马去把天街给血洗上一次,那事情可就真要闹大了。”

青主呵呵道:“难道左督卫的人都是傻子不成,能这么轻易被他拉去闹这种事?放心吧!他就算真要这样干,也有的是人阻止,出不了事。嗯,去了左督卫……”目光下垂落到下站的司马问天身上,“看来你的人已经安插到他身边了,上次拖了那么久,这次才没几天就办成了?”

司马问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貌似在责问莫非之前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非要我再三督促才去落实?他心中一紧,表面苦笑道:“他得罪的人太多,又遭遇过刺杀,警惕心极高,几乎从不露面,微臣本以为要花个几年时间才能办妥。说来也是碰巧,他的两名手下刚好通过了考核回去,恰好要摆宴庆贺,于是顺势抓住了机会,不然怕是还要小心酝酿一下。左部这边,微臣向来对下面再三叮咛,宁愿事缓,也不能自我暴露,否则被有心人顺藤摸瓜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青主不置可否,瞧了眼案上的玉牒,“这小猴崽子有点意思,以后他那边若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直接呈报上来了,就当是看个乐子吧。”

“是!”司马问天应下,复又提醒道:“陛下,这牛有德的修为较低,放到左督卫那边去任大统领一职,近卫军内大多是骄兵悍将,怕是难以服众,微臣担心他会出事,要不要打个招呼安插几个人过去关照一下。”

青主淡然道:“没那个必要,他要是比谁都强扔过去还有意思吗?刀要锋利就要经得住磨,若是连个小小大统领的位置都站不住脚,那就说明左督卫的其他人比他强,我要他何用?真要浪费了朕给他的机会,死就死了吧。”

“是!”司马问天轻轻应下,道理他当然清楚,只是话要挑明白,出了事你可不能怪我。

琼星,天王府,三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