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正沉浸在悲伤里, 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抬头,却恰巧撞进岳临泽怜悯的目光里。

她下意识觉得不妙, 当即就要起来逃走, 可惜岳临泽的双臂已经完全将她桎梏,一个翻转她便被压在了身下,不等陶语挣扎便吻了上去。说是吻, 其实更像是咬, 至少他的唇撞上来的瞬间,陶语的嘴唇便一痛,接着就有铁锈味蔓延。

他的吻越来越凶猛, 唇齿之间都沾上了血腥味,却始终不得要领, 如冒失的孩童一般,叫人无法投入半分。起初陶语还皱眉忍着, 直到他又咬了上来,她才轻轻拍着岳临泽的背,主动伸出小舌引导他。

岳临泽呼吸一窒,很快便全身放松下来, 闭着眼睛顺从的跟着她的步骤来。陶语眼睛微睁, 看着他逐渐平静下来后、又隐隐泛起薄红的脸, 心里微微一声叹息, 同时抱住了他的脖颈。

岳临泽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型选手, 哪怕这个世界的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 但架不住他有颗天生会学习的心,主动权只在陶语手中片刻,便被他彻底夺了去。

这一次他的吻里有激动、有汹涌、也有极端克制的爱意,陶语清晰的体会到他的纠结,同时也更加怜惜。

周围的空气渐渐升温,两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乱,就在即将刹不住车时,岳临泽猛地恢复了清醒,眼睛微红的看了还在沉迷的陶语片刻,最终伸手掏出一个熟悉的小瓷瓶,放在了紧闭双眼的陶语鼻下。

陶语闻到奇怪的味道后瞬间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岳临泽极其冷静的表情,她暗道一声糟糕。四肢顷刻间开始变得无力且僵硬,连舌尖都开始麻麻的说不出话来。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整个人都如瘫痪了一般。

“不要怕,等你习惯了,会喜欢这样的。”岳临泽爱怜的摸了摸她充满恐惧的眼睛,最后轻轻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小傻子,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这一刻岳临泽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他病态而痴狂的一面。

陶语想要动一下却无能为力,看着岳临泽神经质的表情,她突然担心岳临泽给她用的会是剧毒的药,可能她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这么眼睛以下瘫痪了,陶语彻底慌了。不同于第一个世界时摔断腿时,当时因为她除了腿其他机能还是好的,所以随时都可以进行自我催眠,从而离开这个世界,但现在不行了,她完全动不了,怎么可能走得了。

如果他要自己一辈子都这样……陶语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理论上她是可以在副人格世界过一辈子,说不定回去之后也只是过去了两个小时,可在这里的时间却是她真实能感受到的,她无法想象自己在这里瘫痪那么多年会有多煎熬。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说话,怎么对岳临泽进行心理疏导,如果让他继续这么胡闹下去,恐怕戾气只会越来越重吧!

正当她一颗心沉到地底时,岳临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这才发觉身体是有感觉的,只是僵硬动不了而已。这就说明她没有瘫痪了,陶语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将自己抱回她曾经的房间。

岳临泽耐心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待她坐稳之后,便去掀开了被子,开始解陶瓷娃娃身上的衣裳。

陶语:“……”如果他敢现场表演艹娃娃,她就等恢复知觉了立刻咬舌自尽。

好在岳临泽还是有节操的,将娃娃身上的衣裳脱个干净后便将娃娃抱到了地上,正和陶语面对面,显然岳临泽没打算表演什么限制级。陶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不妙。

首先,这娃娃跟她长了同一张脸,现在赤着身子跟自己脸对脸,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古怪,其次……岳临泽你拿着娃娃穿过的喜服过来是想干什么!

她眼底的惊恐太明显,岳临泽走到她面前后顿了一下,轻笑一声道:“你说得不错,她是替代品,如今你回来了,便不需要她了。”

他说罢,便将喜服拿到了她面前,微笑道:“我想你穿婚服给我看。”

陶语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他其实把她和陶瓷娃娃分得很清楚,先前只是在逗她玩而已,比如现在,她进入了这个房间,他便毫不留情的把娃娃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她了,而娃娃也被他搬到了地上,恐怕是为了给她腾位置。

她看着岳临泽开始拉自己的衣带,看着他脸上愉悦的表情,明白他从头到尾想要的,都只有她而已,至于给自己用这种药……恐怕是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一个有生命、却不会逃走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