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金玉环话说得很多,也在“养心斋”里坐了很久,一直到快三更她才出了“养心斋”的门儿。

金玉环走了,临走还叮嘱李玉琪早歇息,可是,偏偏李玉琪这一夜辗转反侧难成眠。

这头一天,头一夜,算是平静的过去了,平静得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可是第二天,第二夜……

第二天,徐光田摆上两桌酒宴,请的是李玉琪跟侍卫营的众弟兄,这位刑部徐大人会做人,由此可见驮介之士并不是事事都不拐弯儿的。

酒宴谈不上丰盛,但这是人家徐大人的一份心意。

大摆酒宴,这在除光田徐大人府,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儿。

吃的是晚饭,大厅里灯火通明,席开两桌。

一方面是徐大人盛意可感,另一方面也因为李玉琪心里-直有事儿,他又多喝了两盅。

酒是同样的酒,徐府的酒不见得比褚和那儿的洒来得烈,昨天李玉琪多喝了两盅,只不过是脑中昏昏,带几分酒意,今儿晚上多喝了两盅,李玉琪他居然大醉酪酊。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养心斋”的,也不知道是谁服侍他上床的,只知道有-股令他无法抗拒的幽香,使得他有一股冲动,冲动着抱着一个软软的东西不敢,以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午夜酒醒,该说他是被渴醒的,刚一转侧,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了嘴里,然后是一股温温的东西进了嘴,他一阵猛吸,只觉得浑身舒蛹。

就因为这,也因为那一点微弱的灯光,使得他睁开了眼,睁眼一看,心头立即就是一震,再一细看,他像掉进冰窟里,机伶伶打个冷战,酒意为之一醒。

床头桌上的灯,剔得很小,床边一张凳子上,坐着金玉环,她手里拿的是她那把小茶壶。

她,衣衫不整,乌云蓬松,脸上还留了点擦干净的泪渍。

“李爷醒了?”还是金玉环先开口。

李玉琪猛可里坐了起来,脑中一昏,他没理会,直愣愣地瞪着金玉环道:“金姑娘,你在这儿……”

金玉环道:“是的,李爷。”

李玉琪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金玉环笑得有点勉强:“昨儿晚上您喝的太多了。”

李玉琪道:“这我知道,我是问我是怎么回……”

金玉环道:“是营里的弟兄送您回来的。”

李玉琪道:“那么是谁照顾我……”

金玉环道:“他们走了之后,我一直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