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展书不问他不该问的。

他问他该问的,想问的。

“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么样?”

招展书只好明说:“你觉得总堂主这次急召我们回来的用意是?”

林乃罪耐心的微笑。

他是那种你看到他的微笑便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也许他并不是那种相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那种相信勤奋的农夫必有丰收的人,但肯定是那种坚信只要好好的长时间守在穴窟外边就可以等到兔子溜出窝来的黄鼠狼。

“你说呢?”

招展书知道他不是不肯说,只是不肯先说。这儿虽然布了不少回百应的亲信、精英,但只要没有异动,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如果把声音压低一点,一样不会传到回老总的耳里去。

这点大可放心。

招展书只好说:“我看,总堂主召我们回来,是急于调查响二总管是不是内奸。”

“是吗?”林乃罪只翻翻眼。

不错,一只眼上三白,一只眼下三白。

眼色很漂亮,也很桃花。

却不知怎的,招展书看了,只一陈心寒,不,简直不寒而粟。

所以他鼓起勇气单刀直入的问:“我刚才在总堂主面前,说错了话是吗?”

林乃罪笑了。

他笑的时候,耳朵动了动。

“好历害,”他赞道,“你一定以为总堂主大概不知道袁氏兄弟阋墙的典故——嗯,你错估了这点,我也必定误以为总堂主不知道董卓部下大将李傕、郭汜的故事,哼哼,看来,我犯的错误要比你还大。”

招展书听明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