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此时正当夏季,雨势一来,如瓢泼,如倾盆,哗啦啦跟天河漏了个大缺口似的,不断往下泄洪似的。

秦无双行走在暴雨之中,复仇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雨水而浇灭,反而越发狂热起来。

他在脑子里,一遍又是一遍地回放着当日在星罗殿山门那一战。按说,赵横已死,祝大中已灭,只要再将高岳杀掉,那段恩怨其实便可了解。

但秦无双却知道,有这种想法,便意味着保守,意味着被动。

在天玄大陆,被动便意味着挨打。

根据他的经验,任何时候,处于被动一方,永远都只能处于挨打状态。

比如当百越国,无缘无故。便遭受大吴国和西楚国的联合侵略……

比如这次大罗帝国,同样是莫名其妙,便引来了九宫派这头恶狼。

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不犯人,人便不犯我”的世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须得十倍之力回之。

唯有态度强硬,才能打出一片晴朗乾坤。

这个世界的道理,不是靠嘴巴讲的,也不是靠谴责和抗议的。而是用拳头争的,用实力抢的。

九宫派拳头大,他要进攻星罗殿,根本不需要通过任何人同意,直接便挥师入境。公正,道理……

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也根本没有人敢质疑这些。

因为九宫派在世人眼里强大,而星罗殿则渺小。以强大欺负弱小,天经地义!

这是秦无双悟出的道理。

……

三天后,一个山谷之中,秦无双与包包在山谷这边悠然站着。山谷下面,却是天机宗的一干主力。

三天下来,秦无双几次奇袭,与包包联手,一次诛杀十几个人,每次杀完之后,便不再停留,飘然而走。

过几个时辰。又追上来,又是奇袭一阵。如此一来,天机宗可谓是死伤惨重,一百多号人,被几次奇袭之后,只剩下四五十人。虽然高岳和白骨惊二人尚在,但天机宗的骨干,可谓是十损七八。

此时,天空依然飘着小雨,高岳冷声道:“阁下到底是谁,与我天机宗有何仇怨?如此大开杀戮,不怕有伤天和吗?”

秦无双冷然道:“高岳,我你天机宗勾结九宫派,意欲称霸东部,引狼入室,可曾想过有伤天和这四个字?”

高岳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星罗殿的人?”

秦无双悠然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东部三国的事,本应当再内部解决。而你天机宗与虎谋皮,引来了九宫派,那便是自掘坟墓。我此刻。也无非是替天行道,让你们天机宗从东部境内消失。天机宗不除,东部之境岂有安宁之日?”

高岳怒道:“替天行道?你是何人,也敢自称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