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迎面而来,她立即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退到一旁。

可惜这绿毛鹦鹉没有眼力劲儿,尖嘴巴巴巴地重复那几个字。

“嘘!”遮月朝它道。

闻恕脚步一顿,往这头瞥了一眼,随即勾唇一笑,挥手示意她退下。

付茗颂背对他坐着,只听到有脚步声渐近,以为是遮月去而复返,头也未抬地吩咐道:“遮月,碳再烧旺些,不够暖和。”

“你将花窗开得这样大,如何能暖和得起来?”

一道清寒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只手从她头顶而过,“吱呀”一声彻底合了她的窗子。

闻声,付茗颂抬起头,“这个时辰,皇上怎来了?”

闻恕站在面前,垂眸看她,道:“后日宫宴,和光前来贺寿,那时让他给你瞧瞧,说不准他有法子治你的病。”

付茗颂的多梦之症,已是药物压制不住的了。

自那日梦魇过后,她几乎没有一日睡好过。

有时梦见滔天大火,有时则是一袭舞裙,有时是绘着红色水莲的瓷瓶,有时是香软的风月之事。

那些风月事,都是曾经她断断续续梦见过的,可现下那梦里的人,却都有人一张同样的脸。

是闻恕。

她众多梦中,只有这一桩与众不同,也只有这一桩不能说予他听。

再如何亲密无间的关系,付茗颂也还是要脸的。

思此,她赶忙点了两下头。

若是和光大师真能治她的病,那自是最好不过。

-----------

转眼间,一月二十。

青砖上的雪尚未完全消融,雪水淌了一地,怎么扫也是扫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