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马受惊扑上去时,宋长诀想都未想便挡了这飞来横祸,旁人便也罢了,可宋长诀……

绝非侠肝义胆之人,不冷眼瞧着便算好的了。

蓦地,闻恕眼眸一觑,脑中浮现出当日,永福宫外的画面。

他嗓音低沉,淡淡道:“元禄。”

元禄猛地被他一喊,吓的一个激灵,忙应道:“奴才在。”

“太后宣宋长诀领赏那日,永福宫外,他可是扶了皇后一把?”

啊?

元禄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话去回想当那日的场景,好像,似乎…有这事儿?

他不太确信的点点头:“老奴记得,似是有的。”

说到这儿,元禄笑起来:“想来这宋大人还帮过娘娘不止一回呢,上回那梨花也亏得宋大人。”

谁知他这一句,全然是火上浇油。

闻恕抬眉,轻轻道了句:“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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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茗颂背过身子由着遮月拿半湿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随后才伸手套上衣裳,在腰间系了个结。

闻恕过来揉了揉她的后颈,示意遮月退下。

外头魏时均的惨叫声愈来愈弱,但这天岚山隔音实在算不得好,低弱的呜咽声也能传进她耳里。

方才遮月同她说了始末,付茗颂对魏时均倒也没有半分同情。

她仰起脸,下意识伸了只手给他,“宋大人可醒了?”

她依旧是惦记着宋长诀,毕竟今日马前那一推,实在是叫她惊心动魄,记忆犹新。

临昏过去前见他的脸色,实在是算不得好。

“醒了,应当无甚大碍。”闻恕回她,一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搓着。

他目光落在她屈起的膝盖上,“疼?”

原还没多少疼痛感,叫他这一问,眼前的姑娘抿了抿嘴角,一双水洗过的眼睛瞧着他,缓缓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