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湛皱着眉,回眸:“怎么了?”

“小染说,她想自己待一会儿。”

“染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蓝景谦沉默许久,“她知道了。”

“知道什——”

骆湛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于聪慧的大脑在一两秒的短时间内迅速而本能地联想到会导致面前状况的最大可能性。

他握在病房推拉门上的手垂下来,猛地攥成拳。

在护士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神色一瞬间冷下来的骆湛几步就走到蓝景谦面前,抬手直接拎住了男人的衣领——

“你他妈疯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告诉她!?家俊溪说术前不能有情绪波动你没听见吗、万一影响了她的手术你要怎么办?!”

跟骆湛一起来的护士回过神脸色一变,连忙上前阻拦两人:“这位家属,你冷静一点——不要在病房外争吵,这样会惊扰到病人的!”

最后一句成功让骆湛顾忌地压下情绪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

再转回来时,骆湛眼神冷如冰霜:“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蓝景谦捋平被拎得泛起褶皱的衬衫,沉着眼:“唐染是我的女儿,我们父女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她是你的女儿,但她对我来说的意义不会比对你少半分。”骆湛紧咬牙,侧颊位置的颧骨抖动,“我发过誓,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就算你是她的父亲也不会例外!”

“是吗?”

沉默半晌,蓝景谦缓缓抬眼。

“可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呢,骆小少爷?”

骆湛:“我能为她做的,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一件一件做给她看,别人无需也不配知道。”

蓝景谦沉声:“我是她的父亲。”

“父亲?”

骆湛转过头,嗓音里压出一声气极的笑。他转回来,眼神冷得像冰块。

“唐染心软,我早知道将来总有一天她会和你相认,所以我尊你敬你——但不要以为这就代表你有资格、在她面前大言不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