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臻听他剖析着内心, 渐渐有了主意。他眼神温柔, 低声说:“阿颂,你有办法的。”

“嗯?”

棠颂惊愕地抬头, “二哥?”

棠臻温柔一笑,淡声说:“你并不是喜欢宝宝, 你只是生病了,嗯,痴迷型人格依恋症。”

他眼神笃定,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 继续说:“你和宝宝一同长大, 彼此亲密无间,你疼爱她, 依赖她,你认为你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但宝宝突然间有了喜欢的人, 所以,你不安了, 你想要找回那种彼此依恋的感情,你只是依恋她, 并不是喜欢她。”

他信口胡诌着, 但说的有理有据,也直戳了棠颂的心。

“真的?”

棠颂半信半疑, “我不是喜欢宝宝, 只是依恋她, 只是追寻那种彼此依恋的感觉?”

他内心深处是不想自己喜欢上棠宝的,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一度让他自我唾弃。现在,棠臻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缘由。不管这个缘由是真是假,他都想去相信。他宁愿自己得了病,也不想做个喜欢妹妹的禽/兽。

棠臻看出了他的心理,顺着他的话说:“对,你只是得病了,现在,你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你只是得病了,你不喜欢宝宝,你只是把她当妹妹,妹妹是敬你爱你的,她跟你同一种血缘,同一个家。你还要告诉自己,爱情可以轻易消失,但亲情长存。你和宝宝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他相当于洗脑了。

在楼梯上溜达的卓越听到这里,暗暗笑:这棠臻倒是跟那老和尚有的一拼,嘴上工夫哄死人。

被哄的棠颂低着头,似乎真被哄住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

卓越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走下楼,径直坐到了棠颂身边。他揽着他的肩膀,笑得邪肆:“走,兄弟,三少请你喝酒去。”

他这话一出口,棠臻就知道他是偷听了他们的话。他蹙眉,言语带着暗示:“卓少,你还是安分点吧。”

“我哪里不安分了?”

卓越看着他笑:“我觉得阿颂现在最需要借酒浇愁。”

他话音一落,棠颂就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走,喝酒去!”

他们开车去了市里的酒吧。

酒保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唇红齿白,明眸如水,纤细莹白的手指上下起舞,秀得一手好酒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