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自原著作者的恶意还在加深。

棠臻把自己被妹妹赶出房的原因归咎到了厉司焰身上。

都是他,惹妹妹不开心,还害他被妹妹嫌弃了。

棠臻拿出手机打电话,一向温柔的他,愤怒起来,言语也是凛冽的温柔:“厉先生,我妹妹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厉司焰低声应了,平静的声音中压抑着风暴:“一字不漏。”

“很好。”棠臻满意了,言语暗含深意:“我们宝宝是娇养大的小姐,自不能委曲求全地讨你的欢心。所以,她说的那些缺点,你这两天,就好好反思吧。”

“是。我会好好反思的。”

厉司焰反思的这两天,棠宝过了相对清净的日子。

她每天由着专用司机接送,到了学校,就是上课、下课。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班级里涌动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低气压,沉闷而窒息。

棠宝倒没怎么受影响,一是她有种自觉尽力、问心无愧、顺其自然的达观,二是学霸兼校霸的杜九辞自那场情诗事件后就开始找她麻烦。

无论上课、还是下课,不找点事似乎不舒服。

“哎,小矮子,你那个大明星男友怎么不来接你?被甩了?”

又一次下课,杜九辞坐在她身边,抢过她的水笔,夹在指间,灵活修长的手指一阵转动,水笔随着他的动作,转出了重影,吸引了好些个女生崇拜爱慕的视线。

他有点故意耍酷的意思。

但棠宝视而不见,又换了一只水笔继续做题。她做的是数学,立体几何算是她的弱项,空间结构的想象力小的可怜,一道题吭哧了几分钟还没个头绪,挺打击人。所以,她心情不好,偏还有人没眼力见儿往枪口上撞。

“哎,小矮子,装聋作哑吗?”

杜九辞问着,伸手又抢去她一支水笔,还故意在她洁白的卷子上留下一个浓黑的涂鸦。

棠宝对卷面整洁有强迫症,看到了,忍不下去了。她转过脸,一边伸手去抢水笔,一边怒道:“你烦不烦?还我!”

杜九辞见她终于肯正视自己了,倨傲的眉眼漾着不怀好意的笑:“那你告诉我,你那个大明星怎么不来接你了?被甩了?”

棠宝眉头一皱,瞪他:“关你什么事!”

“自然关我的事。”他笑得玩世不恭,“我可等着看笑话呐!”

“你神经病吧!”棠宝气极,怼了一句,抢过水笔,又转去做题了。

题目很难,她左思右想解答不了,忍不住用笔挠头。

这是她一个小习惯,做题做不出来时,就觉得头痒,非得拿笔挠一下才好。而她以前是俏丽的齐耳短发,现在是海藻般的黑色长发,临上学时,琴姨还给她编了发,这一挠,笔帽就把头发给卡住了。她想解开来,但越解越乱,卡的也越严实,笔身已经下来了,就笔帽卡在了头发上。她没了耐心,扯得头发生疼,还是没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