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拿出黄骨浆纸,问了张婆婆的八字后,用朱砂笔写了上去,放在那童子的底部,最后将童子放在张家的神龛板上。

“烧香进贡。”

文泽才看向张老三。

这是张婆婆的守护童子,自然应该由她的后人来供奉,一直放在宋家虽然有人供奉,可却不是她的晚辈,效果甚微。

张老三的媳妇连忙去准备,张老三甚至跑去洗了个凉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恭恭敬敬地给童子叩拜烧香。

宋四舅的表情有些怪异,“那童子如果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文泽才摇头,“如果放在婶子的身边,结果只会比现在更惨,因为她拿到手的时候就会摧毁童子。”

在她心底,童子就是她的噩梦。

宋四舅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年龄大了,这么急赶着过来本就很疲惫,现在见没自己什么事儿后,便安心的坐下休息。

宋老五和秦勇帮着做一些琐事,闲下来的就只有文泽才和张风。

张风看着神龛上面的童子,还是没明白,“童子只能让我奶奶把情绪压下去,这和以前害得她那样有什么区别吗?”

以前害了他奶奶,现在带回来还不是一样的害她。

“谁说童子是让她压情绪的?”文泽才看了他一眼后叹道,“童子是镇魂用的,婶子小时候受了惊吓,请了童子后,她才得以安眠,至于压制情绪,那是婶子爹娘误解了童子的用意,说到底婶子之所以这么压制自己,也是因为小时候被吓怕了。”

那时候带孩子都是大的带小的,父母有了就生,根本不会管怎么养的问题,只要能拖口气活下来,那就是好事。

为了不让张婆婆夭折,她父母便将希望放在童子的身上,只要张婆婆稍微有点怒气,他们都觉得是没恭敬童子的原因。

烧香供奉后,文泽才取了张婆婆一滴精血点在童子的眉心处,张婆婆眉头微拧,发出一阵口申口今,直到血完全浸入童子的眉心像是印进去之后,张婆婆才睁开了眼睛。

“我、我好累啊。”

张婆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

“咋累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张风连忙上前问道。

瞧见张风,张婆婆笑弯了眼,“看见你啊,我啥感觉都没了,舒服得很哟。”

这说话的语气让张老三等人差点哭了,张婆婆抬眼看了看他们,最后抿着唇让张风扶她起来坐着,她没失忆,什么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