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了,双手在身侧擦了擦,“可那文大师好几天都没开铺子,你这来来回回也花了不少车钱,要不咱们找个近点的吧?”

“近点的能有办法?”

张老三拿起斗笠戴在脑袋上,“就咱们镇子上那个什么姓宋的,就会说什么印堂发黑有祸事降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说,我看啊,这才是骗人的。”

“谁知道文大师会不会也是个没本领的,”张老三媳妇瘪了瘪嘴,觉得自家男人就是太老实了,婆婆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自打出事后,其他人就跟不知道似的,一直是他们两口子里里外外的伺候,现在找个算命的也是自己男人来回跑。

又不光是他们两口子的娘......

一瞧自己媳妇那表情,张老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行了,娘好的时候就喜欢偏心我们,现在她出事了,我们两口子多跑跑是应该的,你在家照看着娘,我走了。”

“把水壶带上,”他媳妇连忙跑进屋子里拿了个水壶递过去,“早点回来啊。”

“好。”

张老三看着手里的水壶,心里熨烫极了。

等他往镇子那小车站走的时候,文泽才和秦勇刚下车,秦勇已经拉住一个老伯问起张老三的房子了。

“就在这后面,瞧见没?那有个大院子的就是他们家。”

老伯也是个热心人,指了好几遍,就怕文泽才他们走错路。

文泽才看向离镇子并不是很远,但是落在田野间的院子,“这张家的条件挺不错的。”

这个时候的青砖大瓦房可不常见。

“是啊,”秦勇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那院子外面就是菜地,规划得很整齐,而且视野也开阔,站在院子门口就能把整个镇子都看进眼底。

“大师,那个人是不是张老三?”

看着从那院子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秦勇皱眉道。

文泽才看了眼那戴着斗笠往这边走的男人,“咱们现在过去,遇上了问问。”

“成。”

秦勇勒了下身上的小包袱,和文泽才一前一后地往那院子走去,看着挺近的,可走过去却有些远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人才在半路上遇见张老三,张老三也是第一次见到文泽才他们,可这条路上去只有他们几个弟兄的房子,还真没来过什么生人。

秉着安全,张老三率先打招呼,“两位同志看着面生啊,是找什么人吗?”

文泽才看了眼张老三的面相,是个老实人,但是后福不浅,“我们是从老巷口过来的,找一下张老三,请问他的家是从这条路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