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文泽才的手点在平阳,“这里得有周八叔才行。”

众人沉默了。

章全抬手揉了揉眉心,正要说话时,文泽才又笑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周八叔,你们想想尚阳周家家主,他的位置现在怎么样?”

钟叔闻言嗤笑一声,眼底带着不屑,“说是家主,其实还不如一个管家,整个本家都被周七叔和周管家抓得死死的,周家主说十句话不如周管家半句。”

袁卫国点头,他那个便宜爹在的时候,就很受周管家的压迫,一直到死都没能反抗。

“所以寻找一个下落不明的周七叔,咱们还不如把宝压在周家主的身上,”文泽才的手落在尚阳,“周七叔住院,不管是不是病危,只要住院时间长,周家主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因为周七叔住院的时候,周管家一定是陪在他身边的。”

而周家主,面对着没有周七叔和周管家的本家,心思就活了。

毕大哥看着文泽才所落的位置微微点头,“不错,不过光是周七叔住院这点怕是不够刺激他。”

“周七叔要周家主命这一点怎么样?”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袁卫国突然抬头。

众人看向他。

袁卫国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着文泽才,“你们想办法稳住周七叔在医院,我去找周家主,去之前先把我这层皮弄下来。”

钟然一愣,随即瞪大眼看向他,“你疯了?!你要以真面目去找周家主?他会杀了你的!”

“不会,”袁卫国冷笑道,“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互相利用也是可以的。”

毕大哥走了后,袁卫国与文泽才进了书房,一直到下午才出来,只不过袁卫国脸上的猪皮并没有被文泽才弄下来。

周七叔疼完后冷汗连连,被周管家小心地扶上床。

“修书。”

周管家手一顿,垂眼看着虚弱的周七叔,那缓慢起伏的胸膛,只需要他一个念头,这人就会死在自己手里。

“在。”

周七叔缓慢地睁开眼,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周管家,“我这病太奇怪了,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下手的人?”

周管家双腿一弯就跪在床前,“七叔,您的衣物都是我一人打理的,绝不会落在外人手里,修书祖祖辈辈都是您的管家,绝不会背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