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找了大半天,最后在镇上的一家馆子里找到了几只兔子。

他挑了两只精神头不错的,多给了一倍钱才将兔子拿到手。

“大师,陈大林一个乡村野夫,那事儿是他自已做的还是找人那啥?”

将朱砂找回来的李村长坐在文泽才身旁,看着对方用朱砂写写画画的,也看不大明白,又听文泽才偶尔还会和他们说话,便知道没有打扰到他,于是忍不住将在心里兜了不少时间的话问出来。

文泽才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意外,经过这小半天的时间,他也清楚了李家对陈大林为人的态度,陈大林是个虽然穷,但是志气很高的人,为人也正直,所以当怀疑落在陈大林身上的时候。

李家人觉得非常愤怒,毕竟他们对陈大林的照顾并不少。

“这我倒是不清楚,”文泽才摇了摇头,“陈大林的祖上是做什么的?”

这种栓魂养魂的做法玄门人是很少会动手的,因为太折寿了。

三岁前的孩子本就洁白如一张纸,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对他们下手自然是罪大恶极。

李村长微微皱眉,“说起来这陈大林一家其实是外来户,他爷爷那辈迁移到咱们村里的,进了村子后也没出啥风头,该下地下地,该上山上山,还真不知道他们祖上有过什么。”

文泽才将朱砂笔放在一旁,秦勇眼疾手快地端过来一盆水让他洗手。

“那就更难说了。”

文泽才的话让李村长的心更沉,他拿出旱烟一口一口地抽,要是陈大林被山间道人引,诱才被他们家孩子动的手,他还能原谅对方几分。

可这要是陈大林看上他们家娃子,亲自动的手,那李村长这心里就如长了一个大肉包似的,难受极了。

李老三进院门的时候脸色是阴沉的,他手里还提着兔子,秦勇过去将兔子接过手,然后直接拿进了龙凤胎所在的房间。

他刚出来,便听见院门被人敲响,李老三蹲在池子边洗手,低声道,“我回来的时候在岔路口那边瞧见陈大林了,看样子就是来我们这里的,手里还扛着木料。”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木料,甚至连木工都不想做了。

孩子就是被那些木料和人心给害了的!

“他怎么还敢来?!他怎么还敢!”

李村长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却不得不压低,因为他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不能惊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