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正想把信给撕了,可又觉得这信来得太诡异,所以想了想后还是留了下来。

傍晚回家后,文泽才磨磨蹭蹭半晌才将信递给田秀芬,“这是我今儿收到的信,秀芬,你、你信我,我真的啥也没做,这人以前是我的邻居,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的地址,给我寄这样的内容。”

田秀芬也是读过两年书的,虽然有些生僻字不怎么认识,常见的还是认识的,所以她看完信后蹙起秀眉,“你没给她寄过信?”

“没有,”文泽才一脸肯定,“而且我比她早下乡一年,她去了什么地儿我都不知道。”

田秀芬将信还给文泽才,“既然你没寄过,那就是她从别处得到的地址,你把这信暂时收着,我想她既然寄了第一封,就有第二封。”

这话说得有理。

文泽才照做。

吃饭的时候晓晓一直闷闷不乐的,文泽才干脆放下筷子,看着她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儿。”

没问还好,一问晓晓就瘪起嘴眼泪哗哗往下掉,“李老师说她不给我们做老师了。”

李雨晴不做老师了?

文泽才和田秀芬对视一眼,田秀芬赶忙给晓晓擦了擦眼泪,“李老师前些日子不是身体不好吗?可能想休息一段时间,晓晓也希望李老师有一个好身体是不是啊?”

闻言,晓晓抽噎着点头,“是。”

将晓晓哄好吃了饭后,文泽才辅导她做了作业才让她去找隔壁的孩子玩儿。

田秀芬走过来,她看了眼大打开着的院门,低声道,“我今天中午在后面的小竹林里看见李知青在哭,看样子像是遇见了什么事。”

文泽才抬起头,“她既然躲起来哭,就是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我们没法去管这事儿。”

“是啊。”

田秀芬点头。

第二天晓晓回来时就说李雨晴已经没做老师了,教他们书的老师换成了于广平。

于广平做了老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文泽才,他与文泽才面对面的坐在院子里,“你说的哀运我已经经历过了,现在这做老师就是你所说的大运吗?”

“你觉得是大运吗?”文泽才反问道。

于广平嗤笑,“我不觉得,我这辈子要是当了个老师就是走大运的话,那我于广平也太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