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几天前听文泽才这么说,两人一定是吐对方一口唾沫外加踹上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可今日不同往日,两人一听这话脸色皆是一变。

李大顺直接放在背篓,“咱们进去说?”

林爱国也二话没说将自己的背篓叠进了李大顺的背篓之中。

文泽才将院门打得更开,示意二人进院子,而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嗤笑,“你们还真信了这骗子。”

三人看过去,一穿着青色上衣与宝蓝色下装的青年人正脸带讥讽地看着他们。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人,穿着和对方差不多,不过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这二人都是知青所的知青,前一个叫于广平,后一个叫杜利安。

文泽才与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三人之间还发生了不少过节,而且几乎都是“自己”挑起来的。

“文知青才不是骗子!”李大顺现在对文泽才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自然不愿意听别人说文泽才的坏话。

林爱国则是扫了二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现在是新社会,根本就不兴那套什么血光之灾,”于广平说着还白了李大顺一眼,“他也就是想蒙你们这些泥腿子,赚点钱好去混而已,还说不是骗子?”

文泽才拉住还想为自己辩解的李大顺,他笑看着于广平和杜立安,“骗人不骗人他们知道就行,不过咱们也是同时间下乡的知青,我劝你们还是别上山了。”

“呵,文泽才,他们信你,我们可不信,走!”

于广平冷笑一声,直接便转身走了,杜立安晚他几步,深深地看了眼文泽才。

文泽才耸了耸肩,“不信算了。”

说完便将院门关上了。

李大顺和林爱国反正也没事儿做,所以便帮着文泽才一起做木车。

于广平他们上山后又碰见了一群打柴的村民,几人说着说着,于广平便提起文泽才,“这个二混子又在骗人了,你们可得小心些。”

“骗人?王守义那回不是算对了吗?”村民甲疑惑地看着于广平。

于广平嗤笑,“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以为他真有那种本事啊,要是真有他早在下乡那会儿就展示了,干什么等到娶了田家姑娘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