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顺紧张地看着桌上的三枚铜钱,“啥卦?”

“下卦,”文泽才皱起眉头,再次看向林爱国的五官,“天煞孤星者虽为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其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你说你最近也犯事,这不对。”

林爱国微微挑眉,确实,他刚才说了谎,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出事,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也是为了看看文泽才有什么把戏。

“再者你这面相也不是孤星之相,”文泽才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清脆的声音规律地响起,让对面二人有些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孤星者,泪堂处有杂纹,这是其一;山根尖细,这是其二;人中短浅有恶痣,唇形歪斜且不正,这是其三。”

“而你面相中堂,浓眉大眼宽下巴,双颊带凸貌,虽有凶恶之相却不是孤星之命,我看你堂中多细纹,说明你家中直系亲辈本就体弱多病,三十三年前本就不太平,算不得是你克的。”

文泽才说着又拿起他面前的那枚铜钱,“虽是下卦,可指的是你从业之事将失,且这一年寻不到好去处,只能埋首地中安心等待。”

林爱国听到这突然冷笑,他讥讽地看着文泽才,“屠宰场可不是那么容易关门的。”

虽然算不上正式工人,可在那里做事的人都是有证牌的,没有个十年八载不会让人离开。

“最多三日,你将失去这份工作,”文泽才也不跟他争论,他只是就事说事,对方信不信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林爱国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头,他怒视着文泽才,“好啊,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失去这份工!”

说完便扔下五张一块钱,直接摔门而去,李大顺赶忙跟上。

“要是你胡言乱语,我拿回来的可就不是我刚刚给你的那些东西了。”林爱国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入。

手里端着大茶盅的田秀芬急忙看向桌边的文泽才,“出什么事儿了?”

文泽才将那五张一块的叠在一起交给田秀芬,他安抚道,“不会出事的,你先将钱收好,三日后他会过来找我的。”

找你干什么?揍你吗?

田秀芬瞪大眼不敢接钱。

文泽才一看便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些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钱,“这钱要是在我手里,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