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在他开骂之前急忙把电话掐了。

周悠然把汤端出来,劝徐伯:“小辉年纪还小,他在同龄人已经算是听话的了,忙的时候摸黑早起干活也没喊过累,你呀,别老是凶你。”

徐伯每次面对周悠然都是一副笑脸:“行,都听你的,我不凶他了。”

岑鸢在一旁看着,嘴角也带着笑。

周悠然照顾她,累了大半辈子,终于也遇到一个愿意宠着她,疼着她的人了。

那顿饭吃的还算热闹,徐辉话多,男人上了酒桌似乎就彻底抛开了之前那点成见。

他一直和商滕敬酒:“我听婶子说了,你是岑鸢姐的老公,不管是按年龄还是按辈分,我都该喊你一声姐夫,这杯酒算我敬你的。”

酒是白酒,自家酿的,一直埋在地窖,舍不得喝。

今天还是为了招待客人,特地拿出来的,度数挺高。

徐伯冲徐辉使了个眼色:“商滕好不容易来一次榕镇,你别把人给灌醉了。”

商滕拿起酒杯,和他简单的碰了一下:“没事。”

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长期应酬,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出来的,度数更高的酒他都喝光。

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一顿饭吃完,担心商滕喝醉的二人反倒先倒下了。

徐辉喝醉了还好,只是睡觉。徐伯则话多的不行,一直拉着商滕,说有话要和他讲。

“鸢鸢命苦啊,从小就没了爸爸,我们这种小地方,好多小孩连小学都没读完就出来混社会了,道德观念都没成型。鸢鸢长的好看,因为长的好看,就总受欺负。”

“你是不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有多难过,碰到个事了都没个能帮她们出头的。”

徐伯眼睛红了,低头抹眼泪,“以前有纪丞那孩子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遇到事了第一个挡在她面前。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后来他也没了,被活生生的烧死。”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添堵,我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她是个好孩子啊,没有做到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可不好的事情却全都让她碰上了。你要是真喜欢她,你就对她好,别再让她难过,也别再让她受欺负了。”

徐辉在房间里睡觉,岑鸢给他倒了杯热水端进去。

等他出来的时候,徐伯趴在桌上哭。

岑鸢担忧的看着商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