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太会。”

岑鸢笑道:“多系几次,就熟练了。”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所以林斯年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

“姐姐是怎么学会的?”

岑鸢愣了一下,而后轻声开口:“商滕的领带,都是我系的。”

商滕其实不太喜欢打领带,他本身就不是那种甘愿被束缚住的人。虽然他的人生早就被束缚在那一方天地里。

可能是从这些细微的举动中抗议吧,他很抵触。

讲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扯开,思考的时候,也会。

每次他出门的时候,岑鸢都会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解开,再重新系好。

看上去严肃沉稳的一个人,偶尔也会幼稚的要命。

岑鸢想到这里,下意识的垂眸轻笑,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林斯年微抿了唇,别开视线,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次只要想起,商滕曾经拥有过岑鸢,他就会嫉妒,嫉妒的发疯。

年纪小,也不懂隐藏情绪,岑鸢看出了他的不高兴。

从包里拿出一瓶酸奶,草莓味的,递给他:“吃过早饭了吗?”

林斯年伸手接过:“吃......还没。”

“前面有一家面馆,那里的牛肉饼很不错,要去尝尝吗?”

他急忙点头:“要!”

可能是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主动了点,怕吓着岑鸢,他又放轻了语气,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要的。”

岑鸢笑了笑:“走吧,姐姐请客。”

那是林斯年第一次觉得,希望时间能慢点,再慢点。

他带岑鸢去了美术馆,今天展出的作品是一个挺小众的艺术家,江祁景喜欢的,听说只有十九岁,是美籍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

她的画有种荒诞和野蛮的美感,稻草田里的赤脚躺着的女孩子,以及污水里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