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无奈轻笑,走过去。

林斯年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岑鸢叫住他:“林斯年。”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如同藤蔓一样,丝丝绕绕的缠住他的步伐。

他走不动了,在那里站定。

岑鸢走过去,问他:“来多久了?”

有些日子没见了,他好像又长高了点,头发剪短,五官越发明晰,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那点特质。

青涩糅杂着成熟,是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气质。

稚嫩有,感性也有。

“没多久。”

他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

岑鸢笑了笑:“那为什么要躲着?”

林斯年不说话了,头埋的很低,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

岑鸢对小朋友,总会多些包容,她也不催他,而是安静的等着。

好一会儿,林斯年才终于抬头:“我不敢给你打电话,也进不去......”

岑鸢眉眼温和的笑了:“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不擅长开玩笑,但是也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想让林斯年不至于一直这么紧张。

林斯年不是空手来的,他还买了岑鸢爱吃的甜品,连饼干的份也没忘。

各种罐头和猫粮。

“饼干它......”进了电梯以后,他支支吾吾的找着话题,“最近有听话吗?”

他手上的东西有点多,岑鸢怕他提久了手会痛,就帮他分担了点:“很听话。”

林斯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还担心饼干太闹腾了,会吵到岑鸢。

门没锁,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