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觉得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她坐过好几次商滕开的车,的确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是沉稳的。

他不会突然急刹,也不会因为前车随意变道而生气,他的性子太淡了,淡到你不知道他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

前面那辆宝马三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停下来不动了,商滕疯狂按着喇叭。

他捶了下方向盘,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法语。

岑鸢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从他此刻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他以前是没有路怒症的。

非但没有,反而在这件事情上显得很随意。

所以岑鸢觉得,现在的商滕,好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商滕了。

但手臂上的痛觉让她没有精力去分析人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在一朝一夕之间发生改变。

太疼了,手臂比刚才还要肿上许多,尤其是和右手比起来,仿佛隔了三倍之差。

好在及时到了医院。

护士给她注射了药物。

因为手臂实在是太肿了,之前的袖子脱不下来,所以护士只能用剪刀把她的袖子给剪掉。

岑鸢看着被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的半截袖子。

可惜了新买的裙子了。

她没看到商滕的人,于是叫住护士,礼貌的询问:“请问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个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他被主任给叫走了。”

主任就是岑鸢的主治医生。

岑鸢沉默了一会,和她道谢。

并没继续去问,主任为什么要叫走他。

虽然注射了药物,但疼痛感还是存在的。

和她同病房的是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女人,眼神因为苍老而浑浊,却又带着纯真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