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不断的重压,加上他想要挣脱束缚的心理,两种不同的力碰撞。

他想拥有爱,陈默北愿意给他爱。

这更像是一种交易。

不是因为那个人是陈默北,而是因为,陈默北爱他。

雪越下越大,商滕缓慢的收回视线,连同一起垂放在腿上的手,沉声开口:“走吧。”

岑鸢目送着林斯年离开,刚要进去,视线隔着逐渐加大的风雪,落在前面那辆熟悉的保时捷上。

等她想要再去仔细看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隐入夜色,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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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年第二天连年都没去拜,就急不可耐的穿着那件毛衣跑到江祁景面前炫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毛衣的毛线居然还可以这么软,我妈那会天天劝我穿毛衣我还不肯,我现在恨不得毛衣就长我身上。”

江祁景正调着颜料,懒得理他。

按理说大年初一应该去外婆家,但刘因的父母早去世了,所以今天也没亲戚可走。

江祁景一早就出来了。

他单独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空出来的那间房用来放他的画作和雕塑。

他一个人住,大小正好。

林斯年一直炫耀他那件毛衣,被吵的烦了,江祁景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瞥了一眼,敷衍道:“挺好。”

林斯年听到他开口夸了,立马坐过去:“这可是姐姐亲手织的。”

江祁景举着画笔,因为林斯年的话,开头的那一笔被带下来一道很长的痕迹。

“岑鸢给你织的?”

在这件事情上面,林斯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应该是给你织的,但我昨天去的巧,衣服也全湿了,姐姐怕我感冒,所以就给我穿了。”

江祁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抬手就要去脱他的衣服:“还给老子。”

林斯年急忙往后躲:“你他妈别动手动脚的,我喊非礼了啊。”

江祁景淡淡的瞥他一眼,把手松开。

林斯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他又坐下:“你这眼神怪伤人自尊的,搞的我好像多不值得被你非礼一样。我好歹也算是有不少追求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