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文件被他无意识翻动。

“医院?”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刘因敷衍过去:“应该是感冒了吧,最近不是变天吗。”

关于商滕,刘因还是有些惧怕的。

虽说他是小辈,就算是除开岑鸢,他也得尊称她一句伯母。

但他对自己,纯粹是出于教养的礼貌。

抛开这些,她在商滕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这些刘因都明白,所以这次过来,也算是鼓足了勇气。

“岑鸢那孩子现在也在后悔,但是拉不下这个脸和你道歉,所以就拜托我过来。”

所以她到底是在质疑自己的智商,还是在质疑他对岑鸢的了解。

才会说出这番不过脑子的话。

“伯母。”

男人的声音,像是染了冬日的霜,冷的彻骨。

甚至连眼神,都带着料峭的凌冽:“岑鸢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用来巩固地位的筹码。”

刘因被他的语气给震住了。

分明没有一句重话,但莫名的,就是让人从心底里开始惧怕。

仿佛是警告。

刘因之前见过商昀之。

在某个慈善晚宴上,他是主办人。

那个时候的商昀之,三十来岁,正值壮年。

商滕的眉眼和他有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