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直在流,她拉开车门过去,恳求司机能不能先送她去医院。

司机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了,和追尾的保时捷车主说:“你看看你撞的多狠,我的顾客都受伤了,你说要怎么赔吧!”

保时捷车主全程保持着他的礼仪和风度:“我这车上了保险的,还是保持原样等保险公司来吧。”

米杏色的绢帕被血染成了红色,捂着伤口的手也变成了红色。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岑鸢的声线轻微的颤抖:“能麻烦您先送我去医院吗,这些赔偿我来。”

的士司机上下看了她一眼,似乎比起她,保时捷车主看起来更有钱一点。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你这个伤口,不就是破了点皮吗,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娇气。”

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岑鸢终于缓缓放下了手,没再开口强求。

她把这段路的车费付了,又往前走,想去拦车。

可是这个点人太少了,路上根本没几辆车。

拿出的手机,通讯录上方,是商滕的名字。

她想给他打电话,犹豫了会,还是将手机锁屏放好。

寒风刺骨,刮在脸上,像是刀割一般。

路边的雪还来不及清扫,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上去。

红色的血滴落,将那一片洁白给染红。

像是艳丽诡异的画卷,岑鸢却只觉得冷。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这是她在得了这个病以后,第一次受伤流血。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裹紧了围巾,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怕,会没事的。

幸好,有的士停在她面前。

从这儿去医院,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算远。

这点长度的伤口,如果是别人,估计早就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