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因一听她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什么叫这个病不能生孩子,我不是就生了吗?”

刘因的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岑鸢从未和任何人争吵理论过。

她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

可是现在,她颤抖着身子,这些天的压抑像是一块巨石堵在胸口。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她一点儿也不伟大,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痛了也会难受,被区别对待了,也会委屈。

她只是不说,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七情六欲。

可他们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我不会像您这么不负责任,拿孩子当留住地位的筹码,而不去管她未来的死活。”

这是她第一次反驳刘因。

啪。

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岑鸢的话。

刘因那一巴掌使了太大的劲,岑鸢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

白皙的脸上,被打过的地方逐渐红肿。

刘因骂她没有良心:“如果不是我,你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岑鸢站直了身子,无力的笑了一下:“与其这样活着,我宁愿不来。”

她不顾身后的刘因,开门出去。

人却停在门口,迟疑的看着身前的人。

是江祁景。

他也不知道来多久了,此时站在那里,神色不是很自在。

岑鸢把头发放下来,遮住红肿的左脸,冲他笑笑,声音温柔:“刚刚没吃饭,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