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工作的时候最不喜有人打扰。

这种主动叫她过去的,还是头一回。

岑鸢点头应声:“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过去。”

何婶走后,岑鸢重新折返回房间里,把东西一一整理好,然后才下楼。

书房门是虚掩的,但岑鸢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商滕没说话,眼镜摘了,放在一旁,脸上略显倦怠,眼底有血丝。

岑鸢走过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商滕抬眸看她一眼,微侧转椅,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书房里的灯光很亮,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隐约可见小臂的肌肉线条。

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走了,甚至连领扣都解了两颗,微敞着。

商滕在家里不爱打领带,可能是觉得在外面被伪装束缚的久了,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他,散漫,随性,又带了几分诱惑。

和平时禁欲矜贵的他不太一样。

岑鸢听话的坐了过去。

商滕的手环住她的腰,下巴顺势埋在颈窝处。

动作自然。

姿势太过亲昵,岑鸢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起伏。

岑鸢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商滕这个人,总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

但这样活着,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累。

岑鸢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庆幸,毕竟商滕只在她面前露出过最真实的一面。

听到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岑鸢不太敢动,怕吵醒他。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岑鸢半边身子因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而逐渐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