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在几场冬雨里一晃而过。

简临初五和陈阳他们干了一架,淋雨浑身湿透,晚上回来没怎么,初六早上有点发烧。

他这一烧,餐点都是简来和章念念在送,他只负责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电脑、接订单、盘手机。

16栋的订单,初六又来了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简来送的,送完回来问简临:“你发财树就给老板放门口?”

简临不知是因为发烧慢了半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顿了顿:“怎么了?”

简来:“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简临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问简来:“你见到16栋的老板了?”

简来:“没啊,门就开了条缝,我把粥给他递进去的。”

也是,不是一直如此么。

除了初五那个晚上。

这之后,16栋没再订餐,粥铺三兄妹谁也没在意。

而方骆北三个字,更没有在简临的生活里留下任何痕迹。

唯一与这个名字相关的,只有陈阳吹的牛逼。

章念念某天在店里感慨,说:“小羽他哥和小羽吹牛,说他过年的时候找人打架,打到一半是方骆北亲自报的警。”

简临:“……”

简来无语:“吹这种牛,他有病?”

章念念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

简来轻嗤:“吹这牛的意义是什么?有方骆北?”

章念念一个响指:“YES!”

简来:“谁信他啊。他还不如吹牛,说他打得过简临,这好歹还有百分之0.1的可信度。”